春酒回答:“王爷怒喝小奴,让小奴自行去领罚。”

“你在哪里冲撞到我的?”

“门洞外。”

“门洞外?可是....上官大人,我刚刚是在何处?”

妖尊撇眼看着上官。

上官如实回答:“花宴之上。”

这时元川昙却出奇地开口道:“花宴离门洞长廊需走上半个时辰,距离甚远,如若王爷用的是灵术也会被发现,所以,王爷根本不可能会在那么远的距离,那么多的宾客之中赶到门洞之中被一介小宫女冲撞。”

长夏微微眯眼看着元川昙。

这人又在耍什么把戏?

这时扶苏氏的那个公主,直接哭着说道:“难道王兄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么?!难道这就是妖都的律法么?!还有天理么?!”

妖尊说道:“扶苏小殿下的事情本座会给北荒一个交代,来人,扶苏公主累了,先带她下去休息。”

这时,长夏接着说道:“春酒,你既然是在淑君宫中当差,为何会来到了这里?”

上官这时说道:“淑君宫位于西南,离这里还隔着好几座宫殿。你这刁奴莫不是在诓骗陛下?”

春酒惊然一吓:“小奴没有!请陛下明察!小奴真的没有!”

妖尊直接冷声道:“带去褫灵台。”

春酒在黑甲卫的拖拽下撕心裂肺地哭喊着,求饶着。

接着妖尊的视线落在了李盛年身上。

“王孙殿下此事还未查明,只能委屈你暂时留在妖都之中了。”

这还真是正中李盛年的下怀,只见李盛年正要说什么,就听到了长夏说道:“王孙殿下此行辛苦,宫中复杂,不如就先在本王府上落脚吧。”

本王亲自盯着你,就不信你还有什么花招。

李盛年嘴角似是露出了笑,“好啊,有劳煊骄王。”

这件事情,最终让执法司的人处理。此事毕竟事关北荒和西荒,还是不能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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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人走的这一步棋倒是相当妙。

妖尊或许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是元川姌做的。

只是,元川姌的计划或许并非是把扶苏氏给杀死嫁祸给自己,而是让这个人侮辱了自己,到时候自己就回去北荒。

到那时,说不定半路就会被她杀死。

让她在意的不是那个宫女的那些胡诌出来的话,而是那个人在临死之前说的那句三王向你问好。

元川途?

元川途死了,是她亲手杀死的。绝对不会有问题,可是是谁借着元川途的名义来行如此一步棋,把西荒给卷进去,又和自己扯上关系?

长夏静静地坐在那热闹非凡的宴席之间,眼神有些空洞地看着面前杯中澄澈的清酒。

那酒水在精致的酒杯中微微晃动着,折射出周围璀璨的光影,仿佛也在应和着这看似繁华的氛围。

此时,四周皆是歌舞升平之象。

身姿婀娜的舞女们身着华丽的服饰,轻纱飘舞,彩带飞扬,她们随着那悠扬的乐曲翩翩起舞,每一个动作都轻盈优美,仿佛是从画卷中走出的仙子,尽情地展示着那令人陶醉的舞姿。

而一旁的乐师们则全神贯注地演奏着,各种乐器交织出的美妙旋律回荡在整个大厅之中,或激昂,或婉转,为这热闹的场景增添了一抹动人的声色。

宫殿之外,五彩斑斓的烟花正燃燃绽放着。

一朵又一朵绚丽的烟花冲向夜空,在那无尽的黑暗中瞬间炸开,化作漫天璀璨的星芒,如同一朵朵盛开在夜空中的巨大花朵,红的似火,粉的像霞,紫的如梦,将整个妖都王宫映照得如同白昼一般明亮。

然而,就在这一片看似和谐无比的景象之中,长夏的心中却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寒意。

她清楚地知道,北荒的王族竟然离奇地死在了这妖都王宫之中,这本该是一件足以掀起轩然大波、引发各方动荡的惊天大事。

可如今,眼前这歌舞依旧,烟花照常绽放,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没有丝毫的慌乱,没有任何的波澜,一切都还是那么平静和谐,平静得让人觉得有些诡异,和谐得仿佛那北荒王族的死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幻梦罢了。

只是宴席之上并未看到那个扶苏氏的小公主。

淑君,覃修氏。

难道此次的事情又和槐序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