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浅浅,银辉洒于宫闱。寝殿幽幽,朱门静掩,悄立一隅。窗棂雕花,玲珑有致,月影透而入,斑驳陆离。
几案之上,置瓷瓶,插栀子数枝。花绽如雪,香风阵阵,悠悠然盈于室内。
纱帐垂落,轻若云烟,随风微动。帐中之人,侧卧榻上,青丝委地,唯闻花香入鼻,伴以月色。
妖尊轻袍加身,扶额,神情带着无尽的疲惫,岁月也不肯放过这个掌权无数的陛下,眼角的细纹此时在烛灯之下条条清晰。
她静静地坐在那里,眼底好像在思索着什么,甚至因为想到了什么,所以那些眉宇之中才会有如此的忧伤之色。
她接着轻叹一声:“上官,你说,是不是本座的报应来了。”
执着青玉拂尘的手先是一顿,接着就替妖尊倒了杯清茶,说道:“陛下莫要多想,煊骄王可是断案高手,陛下忘了么?”
她扫了眼那杯清茶:“就是因为本座知道她的本事,所以才要更加担忧。”
上官双眸微微垂下,平日里任何的心情都无法进入的眼底,此时此刻也装满了无尽的忧思。
月色悠然,恰似银霜遍洒,清辉熠熠,照于宫阙之上。宫中寂静一片,悄无人声,唯闻风过回廊之微响,似在轻诉宫闱之幽秘。
寝殿巍峨,朱门紧闭,檐角之下,铜铃偶动,其音清脆,划破静夜。殿内,窗棂雕花,月影透入,于地成纹,仿若鲛绡之图。
纱帐轻垂,薄如蝉翼,内有梨香阵阵,馥郁芬芳,似是佳人所藏珍果之馨。
袅袅烟云,自那博山炉中升腾而起,盘旋缭绕于寝殿之中,恰似轻云蔽月,幻若仙境之象。帐内之人尚未眠,倚榻而坐,眸含幽思,独对这月色与烟云,静听那宫漏点滴之声。
妖尊的声音悄然响起:“总归是本座对不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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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夏捻着那细碎的丹药,这个丹药是当时从那个人身上掉出来的?还是说........
“乌瑰。”
乌瑰从乌石之中缓缓出现,先是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接着环顾了眼四周:“怎么还在这儿?这天都黑了,你就一直在这儿呆着?”
长夏拿着白色的丹药就给他看:“你看看,这个丹药你可眼熟?”
乌瑰扫了眼然后说道:“这不是你的毒药么?”
长夏也觉得奇怪:“我早就不炼这种丹药了,它怎么可能出现在这儿?还出现在那个人死的地方?”
“案子调查的怎么样?”
长夏收起丹药,继续查看着任何的可疑之处:“扶苏氏的两个人都死了。”
乌瑰一惊:“那北荒那边怎么交代,岂不是又要打仗了?”
“是这么个道理。”
乌瑰这时候问道:“这件事情不会是冲着你来的吧?”
长夏这时候说道:“不知道,我怀疑过是李盛年做的,是冲着陛下去的,可是陛下那一切无虞。说这件事情和我有关系,也算是有,毕竟,当初设的局就是冲着自己来的,只不过恰巧被你的传输阵给送了回去,否则.......”这时她的话音戛然而止,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立即对乌瑰说道,“传输阵!快!去牢狱。”
乌瑰没来得及细问,直接展手作阵,金光一闪时,长夏消失。
牢狱之中,春酒独自仰望着那窄小的唯一光源,今夜的月色很好,月影缓缓西沉,沉没在一大片轻云之中。
“你心放的挺宽的,还赏月?”
春酒猛地扭头,当看到那黑暗之中慢慢走出来的人时,微弱的烛火把他的脸庞缓缓照里亮。
他的身影一半陷入黑暗之中,俊逸的面容晦暗不明。
但此时他的眼眸之中满是沉色,甚至看着春酒之时,眼底之中的轻蔑和杀意缓缓显现。
春酒问道:“你是......你要干嘛?”她看清了李盛年眼中的情绪,神色猛地一慌。
这人是来杀她的?这个人一定是来杀她?
“救命啊!救命啊!杀人了!救命啊!”
李盛年不禁微微拧起眉,抬眼时,那灵力直接狠狠一撞,春酒便直接砸在后面的桌子上,被灵气波及后,那不堪重负的桌子也纷纷碎裂开来。
春酒紧紧护住自己的小腹。
眼中的惊恐让她根本来不及疼痛,慌忙躲进角落之中。
李盛年沉声缓道:“为何陷害长夏?”
春酒颤抖着声音:“不要.....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李盛年好似对于春酒的求饶丝毫不放在眼里,看了眼那烛火随后说道:“你该死。”
话音刚落,那烛火仿佛活了一般,贪婪的火舌迅速爬向春酒。
火光之中,李盛年扭身离去。
“着火了!快!快救火!快救火!”
长夏到的时候看着那火光漫天的地牢,那黑烟阵阵,她紧攥着拳头。
“何处着火!”
“回.....回煊骄王,是,是那个新送来的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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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夏不顾一切,直接朝着火海就往里面冲去,这时有人大手将她拉回。
“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