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很了不得的成就。”
让娜轻轻鼓起掌来:“话说,大人您如果建立起一个新帝国,国号该叫什么?哈布斯堡君主国?或是黎凡特帝国?”
“谈这些你不觉得太早了吗?”
洛萨耸了耸肩:“我只是展望一下未来,你听着就是了,非要在下面接一句‘细说’,弄得咱们跟一群白日做梦的癔症患者一样。”
让娜摊开手:“听汉斯他们说,大人你早期创业时,很擅长画饼之术,不仅擅长给别人画,还擅长给自己画——我只不过是想见识见识罢了。”
洛萨黑着脸:“别污蔑我,我什么时候画过饼?那叫宏图伟业!”
这时。
汉斯走进大厅内。
“大人,有您的一封信。”
洛萨展开信函,面色微喜:“呀,我的兄长奥托要来耶路撒冷朝圣了,还给我带了几个不错的人才要投奔我。”
朝圣,几乎是每个西欧领主在自己的人生中,都会完成的一项旅程。
奥托需要继承祖业,估计也就是走完这趟,就得返回阿尔高了。
洛萨看了一阵,又有些皱眉。
“您在发愁吗?”
“我这不省心的兄长,居然是背着我的父亲偷偷跑到耶路撒冷的。”
洛萨揉了揉眉心:“据我父亲维尔纳伯爵所说,他竟是为了逃避跟下洛林公爵次女的婚姻…这个蠢货。”
让娜很没心没肺地点评道:“追求真爱?大人,这应该值得鼓励吧?”
“值得鼓励个屁。”
洛萨轻哼道:“他是阿尔高的唯一继承人,自己的婚姻必然是要为家族存续而让步的,更何况,下洛林公爵次女这份婚姻,还不知道花了维尔纳伯爵多少人情才订下来的,他哪能说逃婚就逃婚?”
权责相对。
吃着老哈堡家的饭,就得为家族利益考虑。
既想享受贵族勋爵,又想逃避责任,那是懦夫之举。
…
阿兰德勒城内。
巡逻的农兵们,在荫凉处歇息着,顺带交头接耳,谈论着领主大人新在阿兰德勒封给他们的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