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这就不必了。”我看了陶志一眼,没有和他拉扯的兴趣。
“罗道长,此言差矣,你虽有阴阳先生做师尊,但你不会阴阳术,风水镇鬼,绝对不能小觑,我得和你好好解释。”陶志一本正经。
“陶志,你不要多言。”陶明易喊了一声,才道:“四规山和其余道门请我玉胎道场办事,和他一个弟子又有什么关系?纵然今日的事情都有理由,可他依旧险些误杀丁香神算,这件事情放在哪儿,他都没有礼数。”
“道士替天行道,手段是诛灭恶鬼凶尸的,而并非是杀戮先生,更不是断人手脚,取人生魂,这种道士,和天寿道观的人又有什么区别?”
“他日我见了何忧天,必然要求四规山严厉惩戒他!”
“嗯,陶明易你总算说了回人话,道士养鬼,天理难容,四规山既然要你我等阴阳先生帮忙,就要遵循天道,鬼,或镇,或诛,或送去投胎,留在身旁当做自身手段,和那些步入邪路之人没有丝毫分别。”许罔接上话。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当真是高高在上。
老龚瞄着他们两人,微微舔着嘴角,不知道在想什么。
陶志想开口,却又不敢开口,便显得十分尴尬了。
我没有理会陶明易和许罔,视线再度落向那个孙道长,他站在棺材旁边,依旧是古井无波的神态。
此人应该不是各大道观的道士,这世上有特立独行的阴阳先生,自然少不了独自行动的道士,道士会留在道场里,不奇怪,毕竟先生算卦,也能给道士许多好处,就类似于天机神算和雌一祖师的关系。
先前的熟悉感,应该是错觉了。
或许,这孙道长曾经和四规山有关联,学艺后退出师门也不一定?
丁家大院一下子沉寂下来,氛围变得凝滞许多。
陶明易和许罔走向堂屋里头,这时,后院中零零散散出来几个丁家人,有人安排他们坐下,有人去收拾堂屋中的棺材,以及棺盖上的尸身。
陶志在我身旁站了一会儿,看没人注意他了,才低声说:“罗道长,走,去坐会儿?”
我眼神很淡,只是瞥了他一眼,眼眸中带着深意。
这意思很明确了,大家什么都懂,在四规山他们要藏着掖着,在这里,完全没必要这样做,我不会被骗。
转过身,我朝着丁家外走去。
自然不是离开的举动,我不想和这几个先生多接触,等丁芮朴出来,再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还有,我有一些话要和老龚单独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