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这天早上刚刚辰时,温峤就来到桓彝的府上。“今天是休沐,可是休沐也不用这么早就来吃酒啊。准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桓彝一边想着一边加快脚步,连忙赶往客厅去见这个多年的老朋友。
“太真来的正好,正好府上还没有用早膳,先对付一口然后再吃酒不迟。”刚一见面桓彝就忙不迭地邀请温峤用早膳。
两个人都抱拳施礼。互相问好后才坐下来。温峤歉意地说:“茂伦兄,请原谅兄弟我这么早就来府上冒昧地打扰您的清梦。兄弟我也是这阶段总是休息不好。早早就醒来,闲来无事就想要和哥哥说说话。也不知是不是影响到兄长和嫂夫人。”
桓彝连忙摆手说:“无妨,无妨。我们都起床了。来的正好。”
温峤看着桓彝的面色有些憔悴。于是说:“自从景纯兄走了之后,我知道这阶段茂伦兄不好受,我也不好受。每到午夜梦回时便想起景纯兄来。今天也是夜半梦见景纯兄之后再也无法入睡。这便来了。”
说着冲桓彝一笑,掩饰自己的尴尬。桓彝一愣。这才知道不止自己一个人在想那个人。终究景纯那清秀端庄而又优雅的姿态,无论是之前的女儿身还是这一世的男儿身,都是那样的吸引人。
尤其是男人。
桓彝这样一想,结合刚刚做的梦更是心烦意躁。他想快些回去。可是都怨自己撞破了景纯的法事,致使他的灾祸提前降临,无法与他一起回去。
正是因为这件事他不知折磨自己多少次了。
温峤看着桓彝陷入沉思。他知道这是因为自己提起景纯来而惹的祸。他连忙打圆场说:“茂伦兄,我看你这个状态不适合在皇上面前做事。整天忧心忡忡的不是个办法。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说不定哪一天我皇上面前露出破绽来,会丢掉性命的。”
桓彝听他这样说点点头说:“你说的很有道理。也许是这阶段总是绷紧神经造成的吧。我真得注意点。”
温峤顺着桓彝说的话:“要不找一个消停一些的地方安度晚年也未尝不可。现在宣城有空职,你看喜欢不喜欢这个地方?”
桓彝想了想,心中暗道:“自己现在每天在皇上身边,现在处于和平年代,自己也没有多少本领展现出来了。还不如到安居一隅来得方便。”
这样想着对温峤笑着说:“我们桓家的祖宗祠堂都在宣城。不妨回到宣城也很好。现在郭骜已经不在京城了,我也照顾不到他,去宣城后还能照顾他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