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彝接过来喝了一口放下。问俞纵:“前面的工事修的怎么样?”
俞纵搬过来一把椅子放在桓彝的身边,桓彝顺从地坐下来。然后自己才坐在另外一个椅子上。回道:“主公,前面的工事都按照您的要求做好了。那里安排的都是强壮的兵力。应该能抵挡一阵。”
桓彝点点头。看着眼前的俞纵比自己还年长一些,却跟班一样一直跟随着自己的身边,不离不弃的守着自己。
“要是哪天自己走了,他该如何活下去?”
桓彝这样想着。却听俞纵开口说话:“主公,石兰是泾城的门户,我要去那里守着才放心。”
桓彝一听这话连忙说:“不可。”说着站起来。
俞纵也站起来说:“你看,石兰在东南边,那里是最安全的。我不过去偷懒去的。”说着还调皮地一笑。
桓彝知道兰石是泾城的门户,要攻打泾城必然先摧毁石兰方能进攻这里。他舍不得俞纵在他的前面做挡箭牌。
可是,如果不是他去,又能让谁去呢?这时俞纵说:“不早了,我就是来与你告别的。现在出发,天黑前还没到达石兰。”
说完上前紧紧地拥抱一下桓彝。就要放开。却被桓彝给反抱住。两个人心里都很清楚接下来要面对着什么样的结局。可是两个人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默默地拥抱了一会两个人才放开。俞纵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一晚是桓彝从师父那里回来之后到目前,第一次身边没有俞纵的陪伴。他还存着侥幸心理,或许俞纵能够逃过一劫。
也许是把最重要的隘口交给了俞纵的原因吧,这一晚,桓彝睡了一个许久没有睡过的一个最沉稳的觉。
在梦中他梦见了儿时的景纯。还是在师父那里。那个说话脆生生的小师弟整天围绕在他的身边。
两个人一起吃饭一起睡觉又一起学习。他们把自己发现的问题的拿到师父的面前,一个一个地向师父求教。
身着洁白长衫的师父,满头白发慈祥地给他们解答。两个少年如饥似渴地聆听着,还不断地互相点头。
桓彝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时候。他在梦中开心的笑着,开心的与师父说着话,给师父端来一碗水递到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