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张小瑜早早起床,准确的说是被受伤将士们的哀嚎声吵醒。

听着营帐外将士的哀嚎声,再看着此时日头已经老高,张牧不禁感叹治疗失眠的最佳办法就是过度劳累。

这么吵,自己还能睡到现在,看来是真的累了。

起初张牧以为受伤的兄弟正在换药,这才叫喊的这么惨。可是等吃了早饭那帮人还在惨叫,张牧立马觉得不对劲。

张牧顺着惨叫声找过去,好家伙,真真是伤兵满营,一营连一营。

张牧推开一个营帐门走进去,立马被里面的气味给熏的受不了。

这么热的天,那么多伤兵挤在密不透风的营帐里,有的伤兵行动不便,大小便都在营帐里。

汗臭味,屎尿味,伤口腐烂流脓味…………那味道,惨不忍睹。空中苍蝇嗡嗡的飞,有的伤口上已经有蛆虫乱爬,那视觉,恶心的一逼。

还没等张牧回过神来,苏定方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

“张牧,谁让你擅闯我先锋军营帐的?你知不知道他们受伤不能见风?你这么闯进来,是不是想害死他们?”

“苏将军,这么多的伤兵,为何不救治?”张牧死死的盯着苏定方的眼睛。

“你如何得知没有救治?已经给她们喝了药。”

听到苏定方这话,张小瑜再转头看着营帐里的伤兵。有的胸口被羽箭射穿,有的胳膊被砍掉,有的腿被砍掉,有的大腿上的肉被削掉一大块。

不管是什么样的伤,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伤口化脓,伤兵高烧不退,更有甚者已经陷入昏迷,眼瞅着就一命呜呼。

看到这,再看看营帐外的苏定方,张小瑜慢慢走出营帐,然后把营帐门放下。

“张牧,你……………”

苏定方话没说完,张牧直接上去一脚将苏定方踹翻在地,然后欺身而上拳打脚踢。

“操,我以为你有什么高招治疗他们,合着你就是让他们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