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时的方源还没有那么大的精力关注到她,好在有陈嘉琪搂住了她的肩膀轻声抚慰。
并不知道这些的方源,一边在接受现场治疗时被疼得龇牙咧嘴,一边还不忘了交代颂帕善:“等会儿你要拿起那把折扇,尽可能把表情演绎得更邪恶,这样产生出来的效果,才显得我被逼不得不喝下喝下工业酒精,逼出来醉拳的尖峰时刻的合理性!”
尽管在港岛混了一年多了,颂帕善还是只能听得懂英文:“方先生,两位指导昨晚上就吩咐我了,让我对着镜子练了半晚上!”
这家伙尽管功夫很高,可实在是没什么表演天分,尤其在特写镜头面前,总是不由自主地紧张莫名。
但他表现出来的动作很有观赏性,毕竟曾做了十几年的职业拳手,一招一式可不仅仅是标准那么简单。
随后,方源就起身去关注接下来演员的走位问题,几乎没有一点闲下来的时间。
要知道他刚刚受了伤,只是满手的燎泡,普通人大概这个时候已经疼得面部扭曲了吧。
实际上今天的拍摄仅是整个电影摄制过程中的一个缩影,像是类似的惨烈场面几乎每天都在发生着。
例如刚来春城拍摄的那场火车站的戏份,需要黄飞鸿和福民祺分别在火车下面和木质站台下面有两场精彩对打戏。
尤其是福民祺的扮演者米家梁已经快六十的人了,还要跟方源一样半蹲着打斗,并且还是那种风险系数极高的红缨枪对打。
看过武术表演的人都知道,枪头招招不离对手头部两侧的惊险动作,才是这种武器使用的最精彩部分。
让一位这么大年纪的人,钻在车底半蹲着完成几分钟的打戏,而且为保证真实性,枪头可是货真价实的铁质锐器,一招不慎很容易扎伤对手的。
由此而知这场戏的难度之大,风险性之高。
可人家米家梁不仅没有一句怨言,跟方源这么一个正当年的壮年小伙一镜到底的拍摄完成,付出的辛苦可想而知。
再比如还是这两个人联手跟百名斧头帮大战的场面拍摄,想想看,几十把真材实料的斧头在狭小的空间里漫天飞舞的风险有多高。
他们照样是一镜到底完成的,方源的辛苦不说,米家梁这位老爷子的年纪摆在那里呢,无论经历还是体力都不在最佳状态,其中付出了多少更是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