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是谁……我是从莲池中爬出来......专向你索命的恶鬼!”
周围刑官和府军不明所以地面面相觑,这人怎么突然中邪了一样?
而原本稳操胜券的左成渝忽而一愣,猛然直起身子,双眼死死盯着她。
“你说什么?”
“怎么......在莲池边毁尸灭迹的时候......怎么不怕那些被你们父子二人所害的冤魂来找你索命呢?”
顾青芝操着被麻绳勒哑的嗓音,挑起唇角,眼中尽是嘲弄,笑容带着阴森森的鬼气。
左成渝一双眼睛如怨毒的蛇蝎一般死死盯在她身上,半晌都没出声。
他是何时发现莲池不对劲的?是广安侯那时,还是书房失窃那次?
不,好像都不是,如若这么想,一开始那两名刺客就被抛在莲池边。
如果是他干的,那他好像从始至终都知道。
他为什么会知道?
左成渝再如何琢磨也无法得知这个问题的答案,只得警惕地问:
“你到底是什么人?是谁指使你来相府的?”
顾青芝额前碎发被冷汗打湿,伤口上的痛楚令她几乎将银牙咬碎。
她艰涩地张口,嘴唇耐不住地颤抖:“左成渝......原来你也有害怕的时候。”
“好,还不说是吗?刑官,给他用刑,直到他说出实话为止。”
左成渝受如此挑衅,面目狰狞得难看。
自那夜见过兰舟之后,就开始不断有脱离他控制之事发生,现如今那兰舟抓不见人影,又冒出这么个不明身份的侍卫,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着,他不由地朝不远处那完全黑暗的角落里瞥了一眼,脸色愈发不明,似乎想起什么事,急匆匆地带着府军离开了地牢。
待送走左成渝后,刑官拿起一旁桌案上的皮鞭,沾了些硫磺,扬鞭便抽打在顾青芝身上。
“叫你小子不识好歹,非但拒绝大公子的好意还偏要激怒他,你既进来了,就甭想着再出去,老老实实将大公子吩咐的交代妥了,兴许还能留个全尸。”
刑官的确是有些手段的,一鞭下去,抽裂了身上的布衣,抽裂了里衣,在她后腰上留下一道新鲜的血痕。
这可比侍卫统领的手段要讲究得多,挥鞭便是皮开肉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