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棉棉担心问道:“那嫂子那边?”
“离就离吧!闹累了,离了我也多活几年。”老李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势。
“女人嘛,都要哄的,你买个嫂子喜欢的礼物哄哄就行了嘛!男人自老婆面前低头不丢人!”
她这句话说得,有点那味了,要是引鹤也能听见就好了。
“我踏马这头都低到土里了,还怎么低?算了不说我的事了,把包拯挖出来也断不清我家的案。离了我耳朵也落得清闲。”
阮棉棉虽然是女的,但她站老李,她知道他的不容易,她媳妇从嫁给他,十指不沾阳春水,孩子不管,老李又当爹,又当妈,她倒好每天就拿着老李的钱打麻将,妥妥的伏弟魔,还动不动就跟老李一哭二闹三上吊,是个人也受不了,在外面辛苦装孙子一天,回家还要看脸色,实在是累得慌。
有几次还带着娘家人,闹到了公司,把公司都砸了,把老李的脸面按在地上摩擦。
再深爱也被磨得消失殆尽,只剩下了责任,和对孩子的不舍。
但俗话又说了,宁拆一座庙不会一桩婚,她也不好直说,只是不咸不淡说:“你们都冷静冷静!”
“嗯。”
挂了电话,她去了工地,把所有农民工都登记了信息,汇总给了财务。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492个农民工,只买了174个。
张秋团还真是艺高人胆大,什么钱都敢要。
气得阮棉棉大腿都拍疼。
他最好保佑,自己一生无病无灾。
等一切弄完天窗外已经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她关上电脑,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拿出手机习惯性地看了一眼,有没有狗男人的消息。
“牛逼!姐也是傲骨磷磷!”她指尖犹豫几秒,把他的所有联系方式全部拉黑。
合上办公室的门,准备打车回酒店。
楼下停车场的车子突然发动,大灯直射她的眼睛。
她后退几步,眯着眼睛,从指间的缝隙逆光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