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人不说话,引鹤心提到了嗓子眼,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说吧!她就是永远醒不来,我也管她一辈子。”
医生叹了一口气:“夫人现在体内的铊含量还未全部消除,已经损伤了夫人的神经,她可能会失明,也可能会智力下降。”
还可能会永远醒不来,后面这句话他没说,他看着引鹤在监护室外不眠不休地等待着他的妻子,他也实在不忍心说不出口。
梅闯看着他整个人都碎了,心里难过的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上前一步,拍了拍他的肩膀,“医生也说了只是可能,你要撑住啊,你放弃了,那她才是真的没希望了。”
引鹤侧目看他一眼,他说得对,他不能放弃,他要替她撑着。
这些天他也差了很多资料,看了很多案例,铊的损伤是不可逆的,但也有正常生活的。
此刻他默默祈祷着,上天能眷顾阮棉棉,让她好起来,什么样子他都能接受,只要她好起来。
“用最好的药,不惜一切代价。”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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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昏迷这段时间里,每天都能听到一个男人在她耳边给她讲童话故事,给她按摩手脚。
动作轻柔的像对待一个易碎的瓷娃娃。
偶尔还能听见妈妈的声音,她仿佛回到了小时候。
她想在睁开眼睛看看他们。
兰絮看着引鹤白天照顾阮棉棉,晚上又要跟国内视频会议。短短几个月,他人瘦了一圈,提议道:“我们给棉棉找个护工吧,这样熬下去,等她醒来,都看见不见我们了。”
此刻的引鹤正在给他的爱妻擦拭身体,他照顾得很细致,阮棉棉在床上躺了四个月,身上却一处压疮都没有,“我想亲自照顾她。”
他对她愧疚太多了,如果棉棉醒不来,那他会自责内疚一辈子。
只有在她身边,他才能稍稍安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