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确实是八戒一直好奇的,只是他从前不问罢了。
至于现在又为何问了,他也不知道,反正问就问了,好像也没什么不能问的。
而这个问题一出来,偏殿中的氛围立马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一种莫名的气息在暗中流转,然后逐渐凝滞。
陆忍只轻描淡写地扫了他一眼,便双手环臂抱着寂月,阖上双眸,无声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强势。
越凌风咳了一声,手指转动着杯中的热茶,自从他追着温妤跳水之后,咳疾便一直未见好转,只能细细养着。
江起则是板着一张脸,看都不看八戒,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更别提开口说话了。
宁玄衍翘着腿,一派矜贵,手中端着茶水抿了一口,意味不明道:“与你有何关系?难不成你一个和尚也想排一排号?”
八戒:……
“贫僧只是观公主桃花命盘盘根错节,那情丝有的极为粗壮,深深扎入命盘,有的却细若银丝,一吹就断……”
这时,一旁安安静静的落寒看了过来。
不知为何,他竟一瞬间觉得那细若银丝说的是他。
他现在虽然与公主身边的这些男人站在一处,但实际上他却什么身份也没有。
公主没有派人去北阳关接他,是他自己追来盛京的。
若是他不来,也许公主就将他忘了。
落寒心底微沉,眯了眯眼:“何为细若银丝?”
八戒沉吟一瞬,正儿八经地解释道:“可以理解为情深缘浅。”
被温妤宠幸过的几人眉心微动,自然不会认为那根细丝是他们的。
他们都在公主的床榻上夜夜笙歌多少回了,扎入命盘的粗壮之丝才应该是属于他们的,毋庸置疑。
落寒则是对“情深缘浅”四个字嗤之以鼻。
他扬了扬下巴,敛去了温和,讽刺道:“既然情深,又怎么会缘浅?不过是不够情深罢了,够爱一个人,就自会去逐爱,缘分是握在自己手心的,缘浅也会变成缘深,什么情深缘浅?我不信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