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惜道:“臣职责所在。”
肃清帝从她坚毅的眼神里,仿佛看到了他的好友宋家二郎,一时心头涌起了无限追忆,喉头不觉便哽咽了,“传太医,先治伤。”
宋惜惜领情谢恩,在吴大伴的带引下,众臣钦佩眸光相送下,去了太后的宫里。
看到她这副模样,慧太妃泪水滴滴答答,拿着帕子小心翼翼地擦她脸上的血,“怎么伤成这样啊?痛不痛啊?”
她以为,但凡有血的地方就是受伤的,也没敢用力去擦那些干了的血迹。
宋惜惜笑得眉眼生辉,“母妃,那都是敌人的血,儿媳只伤了肩膀。”
打胜仗了,她高兴。
慧太妃眼泪掉得更凶些了,“什么叫只伤了肩膀?伤了肩膀还不够严重吗?”
她眸光看到她肩膀包扎的布条,都染满了鲜血,不敢想象那伤口得有多深。
太后在一旁笑了,这个妹妹也是终究学会了心疼人,“好了,回头先让医女重新包扎,你就别添乱,瑞儿还在外头呢,你这样哭,他会以为姑姑伤得十分要紧。”
大殿上,被捆着的谢听严以一副极为奇怪的姿势匍匐,悲痛道:“臣替父王请罪,父王谋逆,天理不容,但他是臣的父亲,臣为人子不能规劝父亲,臣有罪,臣愿替父亲承受一切罪责,还请皇上念在父亲年迈的份上,饶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