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大人,住在山上的寺里,而且这会已经转移了。”
听到翻译的转述,
朱高煦才知道目标逃脱,自己此次军事行动虎头蛇尾,
他气得当场拔刀砍向足利义持,
万幸有幕府武士用性命,帮自家主子挡下了必死一击。
朱高煦更是怒不可遏,“来人,把他们都给孤砍了!”
随行的参谋方孝孺,立刻跳出来劝阻道,“小殿下,不可!这些人都是投降的东瀛贵人,切不可乱动刀兵。我天朝乃礼仪之邦,对下邦藩臣要讲仁德。”
“放肆!战场上还讲仁德,你这腐儒,居然拿这套不着调的东西质疑本帅的决策,”
“你是想尝一尝本帅利刃的滋味吗?”朱高煦因为怒极,眼眸中充满血丝,宛如一个恶灵。
“臣只是讲实话,殿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臣做了鬼也要飞回京城,跟圣上和太子爷状告殿下残暴擅杀。”方孝孺毫不示弱,梗着脖子厉声回应道。
听到方孝孺搬出皇爷爷,朱高煦顿时动作一滞,
因为急缺行军的参谋和文书,
他选择违背师尊的指示,将本应留守大琉球的方孝孺、吴合义这种东宫系的腐儒带着行军,
导致这一路处处受到“仁德礼法”的掣肘,
像沾了臭狗屎一样,想甩都甩不掉。
就在朱高煦懊悔之际,
亲卫打马前来禀报道,“少帅,地保奴、马哈木等首领们正纵容属下,劫掠京都,三少帅已经去和他们交涉了。”
“什么?!这些该死的元人,他们老是趁乱捞好处,简直不把本少帅放在眼里。”朱高煦再度气结,因为有林豪定下的军纪约束,水师士兵不敢在战斗结束之后肆意劫掠。
反而水军中的元人部族士兵,由于是首领们的私兵身份,却可以无负担地进行趁火打劫。
朱高煦气得再次想拔刀砍人,
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旋即看向方孝孺,义正言辞地说道,
“方大人,不扯那些做鬼也要告状的事了,”
“你说对下邦人要讲仁德礼法,孤现在甚是认同。”
“现在元人在劫掠京都百姓,必须得有人去制止,”
“你等参谋人员,有文化有正气,最是合适,”
“孤现在命令你马上带人,去制止元人的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