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能一样吗!”若不是妻子这一提,科卡夫几乎忘了自己年轻时的梦想。
“哪儿不一样!要不是我当时怀了孕,你早一溜烟跑去莫斯科了。”
“反正我没去成,这就不一样!”科卡夫倔强地辩解着。
“好了,儿子都走了,等他在外头碰壁了,自然会知道回家。”
妻子的话里藏着几分道理,可科卡夫心里就是憋屈,也许是因为儿子实现了他年轻时未能完成的梦想。
越想越气的科卡夫干脆走出家门,想去外面透透气。
走出了门,望着空荡荡的小镇,科卡夫发现这熟悉的地方几十年如一日,几乎没变。
可能这就是卡介门特想离开的原因吧,对年轻人来说,一成不变的日子简直是种煎熬。
科卡夫叹了口气,迈进小镇上那间他光顾了几十年的小酒馆。
虽然是白天,酒馆里却已聚了不少人。来的都是熟面孔,看到科卡夫进门,大家热情地跟他打招呼。
科卡夫笑着回应,直接走向吧台。
老板是他的老友,不用多言,便给他斟了一杯伏特加。
科卡夫端起杯子望着清澈的酒液,突然说:“斯威克,给我换成威士忌吧。”
酒馆老板斯威克一愣,虽店里备有威士忌,但在熊国,大多数男人都喝伏特加,那威士忌更像是摆设,象征性的告诉顾客,店里也有的卖。
那瓶威士忌买回来已有好几年,但从没顾客点过。今天,科卡夫是第一个。
斯威克边倒酒边问:“咋了,跟那些老鹰人出去一趟,连喝酒的口味都变啦?”
科卡夫苦笑说:“人嘛,总得尝试点新东西。”
这话一语双关,斯威克立刻想到了科卡夫出走的儿子卡介门特。
“科卡夫,孩子大了,我们也管不了那么多。他们有他们的人生,不是吗?”斯威克说。
科卡夫机械地点点头,一饮而尽,“你说得对,我老了,管不动了。让他出去碰碰壁,受挫了自然会回。”
斯威克见状以为科卡夫真的想开了,便道:“你能这么想最好,实话告诉你,你儿子卡介门特走之前在我这儿借了钱,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