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我倒想起来,路北方昨天跟我吵架,就是说修桥之事。而且这事儿,他不止一次跟我说过!莫不,路北方这狗日的,向市里告状了?”
“你这一说,还真有可能!待会儿会后,我问问他不就知道了?”
这次会议,开了四十多分钟,会议的内容,也就是高度重视检查组到来,各分管的班子,要打起精神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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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结束,钟暄文让路北方等会,他有话说。
待到另几人走了后,陶大军火冒三丈道:“路北方,老子问你,你是不是向上写信告状了,说咱们这个不好,那不好?还非得要建桥?”
路北方看着两人急躁的心情,心道这是怎么了?他懵着道:“我不知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别给我装糊涂!我就问你,是不是你向市里告状了?”
路北方鼻子里哼了一声,大声道:“我告状?你想多了吧!我压根就是告状那种人!但是,这桥没建好,老百姓通行不便,个个满腹怨言,这还要告状吗?这排队几个小时过渡船,就是无声的状纸。”
一通话,说得钟暄文和陶大军脸红一阵白一阵。但是听着路北方的话,两人都可以肯定,路北方真不是那告状之人,难道上面还真知道了?或许有别人告状了?
这无疑是个紧张而折腾的夜晚。
钟暄文负责建这个桥,他挨个给施工方和监理单位,以及拿了好处的人都打过电话,想统一口径,损毁证据。
陶大军则给分管治安副镇长以及派出所长杨碧华打电话,要他们给镇上那些混子头头吱一声,最近收敛收敛一点,上面查得紧。
为了迎接纪检组的到来,钟暄文在第二天早上,还让人镇政府的院子清扫了一番,全镇上上下下,焕然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