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知晓这消息的时候,很多官场上的人,都给路北方打电话,欲给他饯行,恭喜和祝贺他的升迁!
但是,也有人来找他兴师问罪!
谴责他背信弃义!
就在路北方坐在办公室,苦寻着如何向天河旅游的董事长交差的时候。
路北方办公室的大门,砰地就被人踢开了。
闪身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路北方现在最怕看到的女人赵菲。
赵菲风风火火,着一袭春装西服,很干练。
眼见赵菲进来,路北方忙着站起来打招呼:“菲姐,你怎么来了?”
“路北方,你他妈什么意思啊?当初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赵菲的脸拉成黑线。
路北方赶紧从办公桌后面绕出来,挥了挥手:“菲姐,请坐。”
赵菲鼻子里哼了一声道:“我坐个屁坐!我就问你路北方,你路北方屁都不放一个,现在转身就调到湖阳市去,这是什么意思?”
“我?菲姐,我?”路北方欲组词语,向赵菲解释。
但是,不等他说话,赵菲连珠炮发射:“是!我听了你的话,在临河镇投资建了临河风情古镇,不可否认,现在赚钱了!但是,这第二次我带着团队投入的这10个多亿,现在可是一个泡都没冒!当时,你们招股的时候,我们就多次向县委县政府提要求,这平台必须由你路北方来牵头,只有你牵头,我才会组织人来投资,当时你可是答应的!现在你倒好啊,公司刚成立你就跑路,你让我们怎么办?”
路北方看赵菲说得激动。
他绕到饮水机旁,打了杯水,且脸带歉意地端着水杯,凑到赵菲面前:“菲姐,你先喝水!别激动!先坐。”
“我能不激动?!”赵菲忽啦一下,将路北方的水杯打落在地。
转而眼含热泪盯着路北方道:“你以为咱们温州人真的很有钱哦?这钱真是大风刮来的!咱就算大风刮来的,这十几个亿,也不是个小数目。那是多少人一辈子的积蓄?是多少人一分一厘攒出来的。但现在?……你这么甩手一走,我们这些投资人的靠山在哪里?就这个新来的县长?上次他到我们企业检查,说我们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分明是在挑我们的刺。”
“而且,当时那些大姐姐们,看到你在牵头这项目,才来投资的,你这分明就是辜负了她们的期望啊……”
路北方瞪大了眼睛,看着赵菲的泪眼,他的心头一阵酸楚。
这些做生意的民营企业家,对政.治真是太敏感!她们深知,若是没有好的领导,没有好的政策,那自己这些资金,随时可能成为打水漂不泛泡儿的存在。
转过身,路北方从办公桌上的纸巾里抽了几张纸,递到了赵菲的手上。
然后咬牙承诺:“菲姐,你放心,我去了市里。这个项目依然我会负责,我一定不会撂担子。”
赵菲倒是接过纸,但并不领路北方人情,还是对他的话产生质疑!
她嘴里哼了一声道:“那不一样的,县官不如现管。你一调到市里,对县里的事情鞭长莫及。而且我们在开展具体工作中,需协调很多事情,到时候总不可能事事都让你从市里来处理!哎,路北方,你太不够意思了!你升职了,但也是置我们于不义啊!早知如此,你别忽悠咱再砸十多个亿投入进来啊。”
看着赵菲痛苦的神情,路北方叹了口气,只得硬着头皮,打电话将副县长汤永祥喊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