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路北方依照和韩志杰商议的方案,以市委的名义,正儿八经向相关部门,以及长江防总提出水路运输设备的申请。
大概意思,也就是此设备需要经过湖阳市内三座大桥,需要防总调节三峡控制下泄水流量,以及同意湖阳打开防洪闸,向青安县、朝阳湖县两大蓄洪区进行洪水分流,以让设备船只顺利通过限高桥梁的意思。
写完这一切,时已至深夜。
路北方将空调打开,让值班室送来床薄被单,就在沙发上卷着对付一宿。
第二天上午,路北方还准备与代身煤改办工程指挥长的韩志杰、湖阳军分区司令员沈大方碰面。
三人就申请的内容,以及还有未有想到的事项,进行再次商议。
若商议通过,三人即拿着这方案奔赴杭城,就这事儿向省委书记杜洪涛和浙阳军区司令员周战壕汇报,以研究下一步行动方案!
……
路北方这边,已经在紧急行动。
而在万里之遥,一座五角形的大楼里边。
麦克约翰的脸凝成黑线。
这个五十多岁的大汉,双手撑在办公桌上。
他滚圆的瞳孔,怒视着台下众人,眸光欲喷火,声音暴躁道:“法克!你们不是说这台探听设备,已潜放在水下1200多米的海沟吗?怎么还会被中国那帮打鱼的给捞去了!!”
底下所有人不敢说话。
麦克约翰的怒火依然未能平息。
他再扫众人一眼,咆哮着,声音震耳欲聋道:
“吉姆!你之前不是信誓旦旦向我保证过,这是万无一失的部署吗!可是现在,我们最尖端的探听设备,花了整整4亿美元,本应隐匿于深海之下秘密武器,竟然被一群中国渔民,用他们简陋的渔网给捞了上来!这不仅仅是技术的失败,更是对我们情报工作的极大讽刺和侮辱!你知不知道。”
底下的人面面相觑,个个噤若寒蝉。
台下这个叫吉姆的男人,只得从座位上站起来,他沉声汇报道:“麦克将军,据调查,该地区刚好形成一股洋流!洋流将我们的设备冲涮至海底高地,结果被中国渔民拖拽住!并告之他们政府部门,结果,他们政府出动大型船只,将我们的设备拖走了!”
“法克!你这就是借口!借口!”麦克约翰手撑在腰上,上前一步,几乎要将身子顶着吉姆道:“那我问你,现在,这设备在哪里?”
吉姆摇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你?还有你们!”麦克约翰咬着牙,怒吼道:“要不惜一切代价,将这设备给我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