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了清嗓子，故意道：“当然有了……嘶。”

下巴被狠狠捏住，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忘了他！”

他冷声道，语气带着命令的意味，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沈诺偷瞄着他的脸色，她心里升起一丝恶趣味，故作黯然道：

“哪有那么容易忘，更何况他……唔。”

她说不出话来了，因为他将手指探进了她口中。

她用眼睛瞪着他，他却好像没看见一般。

他捏住了她那条灵巧的小舌，眸色晦暗不明。

“所以你是想要脚踏两只船吗？”

他声音不大，却让沈诺察觉到了危险。

她想要解释，但舌头被钳制住，让她没办法说话，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你也和他接过吻吗？”

他语气平静，眸底却不可抑制地划过一抹戾气。

心里的嫉妒和愤怒几乎快要冲昏他的头脑，阴暗的情绪控制不住地开始滋生。

他第一反应就是杀了那个人，但很快就意识到，那根本就是做不到的事。

他们根本就不在一个世界。

他心里涌出一股无力感，紧接着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和不安。

如果是这个世界的人，他有一万种方法让他没办法和他争下去。

可不在一个世界他又能怎么办？她会因为那个人的存在而想要回到那个世界吗？

他喉咙干涩得发疼，想要质问她，却说不出一个字。

他不想听到他不能接受的答案。

沈诺原本只是故意捉弄他才这么说的，想看他会是什么反应。

但当她感觉到有什么湿润的东西滴落在她脸上，抬头看见他眼睫上湿润的水渍，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玩脱了。

“我……我开玩笑的。”

沈诺一下子就有点慌了，她不知所措地解释道：

“我没有脚踏两只船，我说的是我爷爷，逗你玩儿的，我之前没有男朋友，我也只喜欢过你。”

但是听了她的解释，笼罩在他身上的阴霾却并没有因此消散。

他眉眼萦绕着阴郁之气，垂着眸子，唇角紧绷成一条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