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的时间。
骆天虹恢复的确实不错,娃娃脸看上去竟然有点微微圆润了,看来这段时间的伙食确实不错。
一头蓝色的长发垂落额前,头发相比较起一个月前也更长了,刘海垂落下来都能直接遮盖住眼睛了,这发型看上去也越发的张狂,越看越欠揍。
“呵呵。”
吴志辉轻笑着摇了摇头,看着一脸桀骜不驯表情的骆天虹,倒也不强求:“你还是误会我了,我吴志辉从来不喜欢强迫别人。”
“既然你不愿意跟我吴志辉,没关系,那你走就是了,想去哪里就去哪里,随便你。”
说话间。
吴志辉看向了阿布,阿布出去从平治车后备箱里把吴志辉带来的八面汉剑递了上来。
吴志辉握着八面汉剑的剑鞘,拔剑半尺看了眼八面玲珑的汉剑剑身,合上剑鞘直接抛給了骆天虹。
骆天虹看着自己失而复得的八面汉剑,眼神都亮了几分,凌空接过八面汉剑。
汉剑入手,骆天虹就迫不及待的抽出汉剑看了看,汉剑在空中耍出一连串漂亮的剑花,自身前画了一个圆弧然后插回剑鞘,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剑身回鞘,汉剑剑柄上悬挂着的红缨随着剑身的动作而微微摆动着。
骆天虹握着汉剑,手掌紧紧的抓着剑鞘,看着吴志辉:“你怎么找到的?”
“忠信义倒了,我就去抢盘子咯。”
吴志辉语气直白,跟着道:“正好,无意中发现扫场的差佬把这把八面汉剑搜了出来,他们准备收缴的,但是被我发现了,花了点钱就运作出来了。”
骆天虹闻言看了看吴志辉,再看了看自己的八面汉剑,语气生硬的说道:“谢了。”
作为一个身法打仔,骆天虹对自己的八面汉剑还是极为重视的,有点古代剑客对自己的剑极为看重的那种调调了。
事实上现在这个年头的混社团的人,大家都是拎着斩刀就开始斩人了,只要能斩翻对方的刀就是好刀,没有人跟骆天虹这样还用剑的。
用剑的人基本上很少很少了,骆天虹算是独一个,跟他的性格一样,有些刻板。
“哦?你还会说谢谢?”
阿布听着骆天虹电话,忍不住出言讥讽道:“我们救了你的命你都没跟我们说一句谢谢,帮你把你的八面汉剑拿回来了,你倒说谢谢了?”
“哼。”
骆天虹冷哼一声,并不搭理阿布。
“行了。”
吴志辉摆了摆手:“物归原主,也好,眼下你的伤势也恢复的差不多了,你不愿意帮我吴志辉做事,那也没必要留在这里了,我吴志辉不养闲人。”
“忠信义在北区的盘子已经被我吴志辉占下来了,你如果想抢北区的盘子,那么你可以扑街了。”
吴志辉看着没有说话的骆天虹,跟着道:“很早以前就跟你说过了,忠信义的局是差佬马军跟他的上司联手做的,目的是为了扶持跟他们有勾结的越喃帮。”
“连浩龙的弟弟王宝也扑街了,忠义社现在是群龙无首,我觉得,如果你要是想入局的话,倒不如去接手忠义社,不知道你能不能扛起这个大旗?!”
“我知道怎么做。”
骆天虹休养的这段时间,看过很多报纸新闻,也私下里打听过很多消息,确实是吴志辉说的这样,他的想法也是去忠义社。
“給他二十万。”
吴志辉跟着开口,阿布从后面拿出了一个钱袋子来丢給了骆天虹:“这二十万借給你,记得还利息。”
“我很欣赏你,你要是扑街了,我会帮你收尸的,如果你要是站起来了,记得还钱,连本带利一起还。”
说完。
吴志辉转身离开了。
“吴志辉!”
骆天虹站在原地,叫住了准备离开的吴志辉。
吴志辉转过身来,看着他。
骆天虹紧了紧手里的八面汉剑,再看了看面前的钱袋子,语气梆硬:“谢了!”
“哼!”
吴志辉轻哼一声,直接离开。
外面。
阿布送吴志辉上车,看了眼后面的诊所:“辉哥,真就让他这么走了啊,救他条命还好吃好喝的养了他一个多月。”
“他是一个桀骜不驯、性格张扬的人。”
吴志辉笑着摇了摇头:“慢慢来,收这种人不能着急,眼下,我也需要他出来做事,重新扛起忠义社的大旗,出来搅混水。”
“嗯”
阿布若有所思:“会不会放虎归山?”
“这江湖,不只是打打杀杀。”
吴志辉似乎是看出了阿布的担忧:“放心吧,他对咱们构不成威胁的,收不了他放他出去才是最好的选择。”
他笑着摇了摇头,看了眼后面的诊所,似乎能透过诊所看到里面的骆天虹:“骆天虹有本事、够能打,但是你放心,他是一个只适合做将的人,他做不了帅。”
“我,才是帅!”
“好。”
阿布听到这里,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剩下的我去安排。”
把吴志辉送走以后,阿布不但給了骆天虹钞票,还給了他一部手提电话,丢給骆天虹:“有需要,可以打給我们。”
他看着骆天虹:“辉哥说了,大家的目标是一致的,有共同的敌人,有需要,咱们可以联手。”
“哼。”
骆天虹只是扫了眼阿布,把手提电话揣进兜里,左手拿着八面汉剑右手拎着钱袋子,跨步朝着外面走去。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回头看着阿布:“告诉你弟弟阿积仔,下一次跟我遇到了,叫他吃饱点,不然我会打的他满地找牙!”
“我弟弟也是这么说的。”
阿布耸了耸肩,一脸没所谓:“你们两个还真是记仇啊。”
骆天虹不再多说,朝着外面走去,出了诊所以后站在路边准备拦一台的士车。
身后。
“嘿!”
阿布走了出来,叫住了骆天虹,抬手抛过来一个车钥匙,丢給了骆天虹:“拿着吧,好歹你以前也是连浩龙手下醒目的靓仔,就这么去忠义社,太没有面子了。”
骆天虹思考了一下,拿着车钥匙还是打开了旁边的轿车,钱袋子放在副驾驶上,点火启动:“我记住你了,看来,当初在缅北,留你一条命,今天倒是給我自己留了一条路。”
“切,在缅北你也没有斗得过我。”
阿布不屑撇嘴,表情同样高傲:“不用感谢我,是辉哥的意思。”
“嗡。”
骆天虹发动轿车,一脚油门踩下,轿车发出一阵轰鸣,留下一地尾气,红色尾灯快速消失在公路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