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头标?!”
串爆听着邓伯的质问,一脸狐疑:“邓伯,你在说什么啊?阿乐跟鱼头标的事情不是已经过去了吗?又怎么啦?!”
串爆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耐烦,大早上的早茶都还没有开始吃上,一通电话就烧进来了。
他妈的,邓伯这件事还想说什么啊?难道还想亲自下场帮林怀乐搞定这件事啊?!
“你啊你啊,什么都不知道!”
邓伯毫不客气的呵斥了起来:“伱手底下的人都翻天了,你一点讯息都不知?!”
他没好气的呵斥一声:“现在,立刻,給我来鱼头标的北面海鲜码头,你亲自看看!”
即便是这样,邓伯依旧还是没有直接说明是什么事情,他这么做当然是潜意识里是站在林怀乐这边的。
他要帮林怀乐抓现行,只有这样,鱼头标才能退出话事人的选举。
邓伯掐掉电话,转而目光看向了林怀乐,再度沉声问道:“阿乐,你确定好了没有?这单事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能乱说。”
“有些事情不能靠着道听途说的,得要有十足的把握才行,不然,一旦闹大大家都收不了场,你跟他之间的事情,千万不可以意气用事。”
他自然知道这件事情的轻重,知道林怀乐这种话说出来的影响是什么,非常担心林怀乐是因为昨天跟鱼头标的事情而故意这么说的。
毕竟。
这才一天时间过去,林怀乐从哪里得来的消息,怎么能这么快说出这么肯定的话。
“不要被人利用了。”
邓伯有些担忧的说道:“也许就是他们故意这样说来勾你的,错过了这次话事人选举,你就得等两年以后了。”
如果林怀乐在没有十足的把握情况下说出这种话,那么一旦没有查出来,串爆他们这一脉完全有理由直接让林怀乐退出话事人选举。
同样,如果真的是林怀乐说的这样,那情况对他就非常有利,鱼头标直接没有资格参选话事人,少了一个竞争对手。
“邓伯,放心吧。”
林怀乐双手把握着方向盘,目光闪烁的看着前方不假思索的说道:“我都说了,如果我是乱说的话,我直接退出话事人选举。”
“就在鱼头标的海鲜码头仓库里,他的货就藏在里面,千真万确,如果这件事是假的,我阿乐愿意承担任何后果,哪怕不参选话事人也没有关系,为了社团,我心甘情愿。”
末了。
他又再度补充了一句:“我也希望这件事情是假的,毕竟鱼头标也很有实力,他当上话事人,完全可以让社团越来越好。”
善于打造人设的林怀乐,哪怕是在这种情况下也不着急落井下石,话说的很修饰最大程度上拉高自己的人设。
表面上是捧着鱼头标,其实还是拐弯抹角的在拉高自己的形象。
邓伯就吃他这一套,老一辈叔父辈眼里,谁不中意一个随时随地设身处地为社团考虑的人呢。
只有社团长久了越来越好,他们这些叔父辈才能源源不断的有收入嘛,都是关乎自己切身利益的事情,当然要首选那些看起来成熟稳重处处为社团着想的人了。
“嗯”
邓伯听着林怀乐这么肯定的说,自然也是没有什么再好多说的了:“你这么说那我心里就有数了。”
在林怀乐这里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以后,邓伯不再有任何的顾虑,跟着再度拿起手提电话来,直接就打給了龙根。
之所以打給龙根,也很简单。
龙根是官仔森的大佬嘛,他肯定也是巴不得官仔森当选话事人才好呢,所以这个节骨眼上,把龙根叫过来一起当见证人,串爆想护着鱼头标都不行。
这些叔父辈的人,眼中同样也只有利益,一个个为了自己,心里算盘打的叮当响。
“帮我打个电话給阿辉。”
林怀乐一边开着车,一边跟邓伯说道:“把阿辉也一起叫过来吧。”
原本他是想说,鱼头标卖白粉的消息就是吴志辉透露給自己的,拉吴志辉一起下水,但是回想了一下吴志辉这个人的性格。
这样明摆着裹挟着吴志辉一起下水,按照吴志辉的性格可能会非常不开心,到时候一不小心玩脱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嗯。”
邓伯也没有多想,单纯的以为林怀乐想借机跟吴志辉拉近距离,直接打了过去。
此时此刻。
鱼头标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打着鼾如同打雷一样无比响亮。
昨天在林怀乐这里赢了一局,这让他无比的畅快,老张既然决定跟他做生意了,自然要拉近距离,晚上老张就邀请鱼头标去宵夜饮酒一条龙安排上了。
鱼头标心情大好,也没少饮酒,饮多杯以后搂着两个小妹征战一番以后就美滋滋的睡着了,还做起了美梦。
梦中,吴志辉这个扑街給自己端茶赔罪乖乖认错,祈求鱼头标能給他一个机会,以后跟着鱼头标揾食,那语气要多卑微就有多卑微。
“哈哈哈”
鱼头标直接大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就醒了,被刺耳的电话声音吵醒的,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嘟囔骂了一句“几点啊打电话打电话,CALL你老母!”
“喂!”
他看了眼墙上的石英钟,把身边的女人踹开,听着串爆的声音,拿着电话坐了起来:“大佬。”
“还在睡觉?!”
串爆听着鱼头标的声音,呵斥了起来:“你他妈的做了什么事?我听说,邓伯早上不但打电话給我,还打电话給了龙根,叫他们去你的海鲜码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