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
湾仔很乱,铜锣湾也很乱。
这两个地方的两大社团互相火并,然后进一步演变成了涉及三大社团的火并。
吴志辉的人跟新记的人冲进铜锣湾以后,靓坤暴跳如雷立刻召集手下仓惶回防,试图把这些人留在这里。
只不过。
靓坤并不知道他们的真实目的是什么,以为吴志辉只是单纯的想要进铜锣湾报复。
等各大堂口的打仔带着人回到铜锣湾的时候,这里早已经人去楼空了,留下一地狼藉。
不管是夜总会、酒吧还是地下赌档,早就被掀了个底朝天。
装修豪华的夜总会如同被拆迁过一样,到处都是渣滓,要想重新营业,必须全部翻新装修。
损失巨大。
他们连吴志辉跟新记的人影都没摸到,以最快的速度砸了场就走。
在他们回来的时候,这边已经带着人撤离了,折返湾仔,与跑马地等待多时的大D汇合,直指洪兴在湾仔的这些地盘。
新记的四眼明带人撤出铜锣湾,登上游艇沿着中间海路向上,在红磡海底码头登陆。
上岸以后,他们直指红磡这一块地盘,大肆进攻。
这一次,他们不再是去砸场,而是扫场,开始抢占这里的地盘。
值得一提的是。
这次的火并,大家都没有使用枪械,纯粹的社团刀辊火并。
重要原因之一嘛,就是哪怕被差佬抓,判的时间非常短。
“坤哥,不好了,湾仔的地盘被踩了”
“新记的人打咱们湾仔的地盘了”
“湾仔道的街市丢了.”
“不好了,太和街的看场被白毛仔斩翻了”
接二连三不好的消息一个个回传回来,直到这个时候,靓坤才回过神来。
吴志辉的真实目的还是在湾仔,抢占他们的地盘。
靓坤愤怒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大吼了起来:“給我带人打回去!”
他把手下打发走,拿起电话来直接就給华生打了过去,但是华生的电话打不通,跟着又打給了马军。
靓坤知道这件事情没这么好处理了,原本一个吴志辉就很难对付了,现在新记的人忽然也来掺和一脚,洪兴哪里搞的定新记啊。
而且谁知道再这样下去,和联胜的人会不会又忽然冒出来,到时候真的直接冲进铜锣湾了。
靓坤得打电话給马军,让他们出手干预一下才行。
有差佬出面帮面打压的话,自己完全可以把这些地方再抢回来,大不了到时候安排一下人去警署自首了事就行。
湾仔。
皇后大道东。
曾警司明面上只有一处房产,但是暗地里在香江多达十处房产,今天晚上来湾仔警署,他也就在这边的房产住一晚了。
房间里。
曾警司负手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脚下火并的社团人员,落地玻璃将他倒映了进去,整个人眉头紧皱。
身后。
马军同样眉头紧皱的坐在沙发上,手里夹着一支香烟如同入定一般,一动不动。
一旁摆着的收音机里,正在播放着电台主持人的新闻简讯:
“玛丽医院附近发现一具尸体,白车赶到时已经没有生命体征,据悉,这名男子.”
“有目击者称O记督察华生..据悉,他曾从事过卧底工作,具体.”
“叮叮叮”
桌上放着的手提电话忽然响了,马军一个激灵从沙发上坐直,拿过电话:“喂,华生.”
“华什么生啊,电话联系不上,我才打給你的啊。”
靓坤沙哑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耐烦:“不是我说大佬,你们在搞什么鬼啊?”
“你们让我进香港仔,跟吴志辉斗,大家说好的一起做事的,为什么现在你们一点动静都没有啊?”
他声音拉高质问着:“还跟我我玩消失这一套?新记跟吴志辉的人现在都把我湾仔的地盘抢了啊。”
“外面乱成这个样子你们差佬一点反应都没有?!抓紧,安排人出来給我压制他们!”
“等着吧!”
马军听着靓坤的指责,压根懒得搭理他,直接就掐掉了电话。
他没好气的把电话丢在旁边,心烦意乱的抓了抓头发,不胜其烦。
晚上。
华生带着阿亨去医院解决任擎天去了,只不过没了下文。
华生消失了。
一同前去的阿亨被乱刀斩死在医院外面的巷子里。
新闻都出来了,足以说明了什么,透露了很多信息。
“你说..”
曾警司目光从脚下街市里的火并现场收了回来,转身把收音机掐掉,直勾勾的看着马军:
“你的好搭档华生干什么去了啊?洗脚?按摩?还是去了哪里啊?!”
马军抬起头,目光与曾警司对视,察觉着他阴冷的目光,张了张嘴没有下文。
“几个小时了,他一点讯息都没有,这让我很担心啊。”
曾警司来到马军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盯着他:“我们有不少的事情都是他跟着你一起去办的吧。”
“你说,他如果万一消失了,然后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场合,说一些什么不该说的话,我们要怎么收场啊?!”
“不会的。”
马军摇了摇头:“华生是我的搭档,我了解他的,他不会做出出卖自己人这种事情来的。”
“不会?!”
曾警司眼珠子一瞪,阴沉着脸的他终于是爆发了,不再管理自己的表情:“你是他华生啊你就说不会?!”
“几个小时过去了,人找到了吗?阿亨那个废物被斩死,他就是被带走了。”
“他做过卧底的,卧底什么角色啊,就他们这种人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啊?为了自己活命什么人不能出卖。”
他伸手在空中指了指马军,很是用力:“他华生知道咱们那么多事情,万一他全部抖出去了,谁来捂这个窟窿?”
“到时候第一个吃不了兜着走的人就是你,你马军这个高级督察啊!”
“SorrySir,我说他不会的。”
马军声音高了一分,再度反驳道:“他是我的搭档我了解他的,他不会出卖我们的,他有他自己的底线。”
“还有,我觉得虽然他做过卧底,但并不是他自己想去是,是警队安排他去的,他为警队做事,你不应该用歧义的眼光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