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项伯新事

夏侯楙正要批评二弟,却猛不防听到一个陌生的名字,当即有些吃惊。

“我已经查到了,近期有一个姓荀的人出现在水神教,那个人就是宛城来的司马师,水神教能从劫地牢的案子中脱身,靠的就是司马师和郝昭。大哥还记得董舒带兵去天水么,他拿着大司马的手谕去天水,竟然也被郝昭给拦下来,这不就是唱双簧给我们看么!”夏侯晚尽力使自己保持平静,但急促的声调在对外宣泄着不满。

夏侯楙把复杂的眼神挪向项伯,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如果二少爷掌握的信息没有问题,那么这个推测是没有问题的,放火烧赌市,就是长安府也不敢担这个责任。”项伯看向夏侯晚,夏侯晚点点头。

“你继续说下去,是不是大司马我自有判断。”夏侯楙撇开两人。

“赌市还在休整,黑市也出了问题,有人放话说要高价收购官盐,数量越多价格越高,一时间黑市上人人屯盐,把官市流通的盐都给抢没了,我一早就觉出异常,赶紧让人用特殊手段强制让官盐在黑市正常流通,可军谋司还是因为官市缺盐找到了我们,扬言要治我们叛敌误国的罪名。我一边按官市的价格给军谋司筹盐,一边去查那个放话高价收盐的人,最后查到一个名叫胡久生的人,发现此人有通蜀的过往,我就觉得事情不太对劲了……我接着往下查,这个胡久生是天水东县人,曾在詹水兴的弟弟詹恩贵府上做奴仆,后来偷了詹家一笔钱逃到乡下过生活,后来又举报詹恩贵和詹水兴,因此得了一笔钱跑到川蜀去生活,不知怎么的最近又出现在长安。”项伯一口气说完这些,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接着说道。

“这两件事都跟水神教有关是无疑的了,可詹水兴一定没有胆量跟你或者我公开对抗,如果他这么做了,再加上你要回洛阳的消息,我才来找你讨个意见,是继续做下去,还是拱手让给他们!我也明白现在不是斗勇斗狠的时候,川蜀进犯在即,如果被人别有用心的胡乱安个罪名,弄不好夏侯家的基业都会毁于一旦。”项伯放下茶盏,像个雕塑一样坐着,等待夏侯楙说话。

夏侯楙却没有立即说话,他饱含深情地看着项伯,“你我只三个月没有见,如今你已是两鬓斑白,垂目慈容,是被这些事情烦心所致么!”

“拖州牧的福,伯今年六十有余,已深感体劳不力,这些只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项伯回答道。

“你六十有余,我也有五十了,你只是感觉体劳不力,我已经很多次躺下都不想起来了!这纷乱的官场,我是一点都不留恋呀!”夏侯楙笑了笑,像个孤独自嘲的小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