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项大哥所说的,我们已经被人尿在脖子上了,即便是你回洛阳,他们也不能如此的人走茶凉吧!你要真是觉得困顿,我自己动手,我不信我在长安将近十年,还拿不下一帮外来的人!”夏侯晚紧攥着拳头,眉间拧巴成一团。
“年轻有些斗志是好事,但你一定没听明白项大哥说的深意。我且问你,曹真今年多少岁了?”
“比大哥年轻五七八岁吧。”夏侯晚回答。
“那也将近五十了,他带着军队来长安,难道就是为了跟我们夏侯家争权夺势?”夏侯楙看着弟弟。
夏侯晚长吁了一口气,似乎不太赞同兄长的说法。
“这里是西北边防,兵家争地,鱼龙混杂派系复杂,如果你没有独善其身的心思,顷刻间樯橹灰飞烟灭不是没有可能!你项大哥的能力,对抗军队也不是没有可能,可他是怎么说的,这都是值得你学习的地方!”夏侯楙语重心长的教育起弟弟,似乎项伯说的事情,他根本没放在心上。
项伯随着夏侯楙的目光看向夏侯晚,当他看到夏侯晚并不情愿妥协的样子时,就慢慢的站起身对夏侯楙说道:“州牧,我就先行离开了,只要有我这把老骨头在,西街两市他们还没那么容易得手,我等你的消息。”
夏侯楙站起身苦留他不住,于是挽着胳膊送到门口。“州牧,年龄大了记性不好,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两市出问题以后,董舒去找过我,大概意思是劝我卖了两市变现。”
项伯说完,跟两人一一告别,独自一人举着灯笼走上甬道直奔大门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