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杀杀的月光透过茅草棚拼凑成的酒堂,房间里取暖的炭火已经用水浇灭,结合着四处透风的凉意,霸娘心里一阵哆嗦,竟下意识的怪罪起粗莽那帮闲人!平日里没什么事的时候,一帮酒鬼在这里插科打诨直到月上二更撵也撵不走,可今天有点事的时候,一帮说话就肝胆相照的汉子,竟一个也不曾露个熟脸。
其实也怪不得粗莽那帮人,今晚这个情况,即便是他们在这里,也需得拿捏着分寸不敢多管闲事。
这来的到底是什么人呢?为什么开口就要找霸娘的丈夫呢?霸娘心里也是一样的疑惑满满。
“我家男人在外上工挣钱,今晚可能回来的要晚一些了,各位客官识得他么?”霸娘纵然有些江湖经验,但也不好回答,毕竟夜色已经深重,这酒堂又远离村子,他若说男人不回来,怕是这些人杀了她也不带犹豫的。可如果说男人马上就回来,又怕这些人死等,万一等不到还有可能会杀了她!于是这么模棱两可的回答了第一句,想从对方身上探听点消息。
“家里开着铺子,这么晚还在外边挣钱,挣得怕不是黑钱吧!”那个把挎刀扔在桌子上的男人15度角仰起脸,一副挑逗的模样。
“客人说笑了,我们都是本分的人家,如果能挣黑钱还开着铺子干嘛呢!”霸娘灵机的应对着,一边打量几人的装扮,想从他们身上找到些线索。可是几个人身上都裹着夜行衣,摆明了就是来干点白天不方便干的勾当。
但他们不要钱,又打听自己男人,难道是想劫色?霸娘这么灵光一现,很快又否定了这个说法,如果是有一个男人冲自己来,那可以说这男的口味特别,但如果是几个男人一起,他们完全可以拿了钱去烟花柳巷找些软胸嫩腰好好享受。
“来的路上,听说你是新婚,还是跟一个流浪过来的人,你知道他是做什么的吗?”另一个男人把佩剑抱在胸前,说话一副柔声细语的样子,但听了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几位客人到底是做什么的,关我家男人什么事!”霸娘的语气中多了几分警觉,她虽然强悍久了,早已把害怕置之生死以外,但如今这几个聊的事情,却是她心里刚刚腾出来的柔软地带。
“不该问我们是做什么的,你应该问你男人是做什么的,为什么我们要找他!现在你这么问,我只能认为你跟他是一伙的,合起伙来戏弄我们!”抱剑的男人说完这几句话,转过脸站起身一点一点靠近霸娘,突然从袖中滑出来一柄精细的小剑,随手插在霸娘的胸腔上。
霸娘来不及反应,就被那小剑刺进心脏上两公分的位置,她挣扎着跳起身想要逃跑,可另外三个人已经迅速控制了她的双手和身体。
还有一个人走到门外去,应该是去把风了。
抱剑的男人从桌子上拿起油灯,把灯举在霸娘脸旁,那脸上已经渗出豆大的汗珠,疼得霸娘嘴唇霜白。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