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不是白家的废材大儿子白羽吗?!”
“那可是上官家啊,区区一个废材小子,也敢强出头?”
“对呀,这白羽不是早产儿,体虚多病吗?竟然挡住了对方的拳势!没想到身子骨看起来这么瘦,竟有这般力量!”
“那有个屁用,对方足有五个人,难道他想要一打五吗?”
“看来白羽一家,今天要遭祸了……”
“哎,明知打不过还敢强上,真蠢,一家人都喜欢逞强!”
……
“哥——”
闻声蓦然睁眼,再看到哥哥的熟悉瘦削背影,白轩仿佛在无尽黑暗中看到一道光,热泪更是抑制不住,哗哗直流。
他万万没想到,在这最后关头,竟能死里逃生。
似乎想起什么,他胡乱擦拭掉不争气的眼泪,猛然伸手捂住弟弟白飞的双眼,不想让其看到一些不好之事。
白飞这时,好像有些哭累了,并未挣扎反抗,只是半倚在白轩身上,低声抽泣。
“你问我是谁?”
此时,眼角目睹父母的惨状,那清晰无比的大大脚印刺得眼睛生痛,白羽面色阴沉暴怒,庞然的怒火,烧得他面容都扭曲起来:
“我就是你口中的——贱民!!”
话落,瞬间化掌成爪。
浓郁的白色血统元力,顷刻覆盖指掌而来,蛛爪刃骤然发动。
双爪立马大上一圈,还变得像黑亮铁钩爪那般,寒芒闪烁,骤然开合间,便已扣住上官阳的双拳。
“噗嗤——”
黑亮钩爪尖锐锋利,瞬间刺入其皮肉,鲜血如细箭,猛然喷溅而出。
“觉醒者?!”
上官阳先是面色大变,而后却痛得鬼哭狼嚎,疯狂咆哮起来:
“好痛!!!!!妈的……你给老子松开!!!”
他万万没想到,中途竟会冒出一名觉醒者。
原本,他只是想拿捏一些贫民软蛋,随便虐虐撒撒气,没想到,现在竟然踢到一块钢板。
“坏了,竟是觉醒者?!”
目睹来者变化诡异的黑亮钩爪,那四名黑衣健壮男子,通通面色大变。
他们万万没想到,这僻壤的贫民区内,竟会出现一名贫民觉醒者,吓得他们头皮发麻,脚底直冒凉气。
而对于围观的贫民群众来说,如此近距离看到觉醒者,还真是不多见,他们也纷纷倒抽一口凉气,满脸震惊:
“什么?觉醒者!”
“这废材白羽,竟然觉醒了?”
“快二十岁了,已经超龄这么多,竟然还能觉醒?”
“上天不公啊,凭什么白羽这么废材都能觉醒,而我却一直无法觉醒?”
……
“哥竟然觉醒了?!”目睹此景,白轩顿时惊喜万分。
而被掩住双眼的白飞,好像哭得累坏了,当下已彻底安静下来,不再哭闹,看似累得昏睡过去。
这时,黑亮钩爪已刺入骨头,洞穿两只手掌,经由拳背从掌心透出,上官阳痛得肝肠寸断,凄厉怪叫,冷汗如瀑般哗哗直流。
他很想抽回双手,可双手却仿佛被两只捕兽夹死死夹住那般,竟是越抽扯越痛,鲜血也随之更加疯狂地喷溅而出。
见状,他不敢再妄动,双眸中却充满癫狂怒火,歇斯底里地怒啸起来:
“妈的,快松开!再不松开,等下老子叫人来弄死你全家!!!”
他当下心中是真的怒了,仿佛火山那般有满腔怒火被闷着,随时要爆发而出。从小到大,有父亲上官战的庇护,他何曾受过此等屈辱。
除了直系那帮眼高于顶之人他不敢僭越,身边哪位下人不得呵护他,捧他,又何曾有下等贱民,敢忤逆他。
只要他勾一勾手指头,这些贱民的漂亮女儿都得洗干净送到他床上来,被他随意玩弄。
最后玩腻了将之如垃圾般丢回去,这些贫民一家子,甚至连吭都不敢吭上一声。
可当下不知为何,一切背景势力好像都失灵了,面前这位瘦削青年,仿佛傻子那般,好像完全听不懂人话。
无论他好说歹说,竟还敢在他头上继续拉屎,当真是反了天了。
小主,
“一口一个贱民,动不动就弄死我全家!就你是人,别人都是牲畜?”
闻言,白羽勃然大怒,眼眸中迸射出可怕杀机,双爪力量却骤然一松,真的放开了对方。
这时,上官阳感觉双手徒然一松,顿时面色大喜,强忍住锥心刺痛,飞速抽回血淋淋的双手。
可还没等他高兴多久,正当他想返身暴退之际。
“嗖!”
白羽眸光深寒,黑亮右钩爪朝前一个迅猛扑抓,根本不给对方任何反应余地,便轻易锁扣住上官阳的脖子。
旋即,右臂白色元力疯狂缭绕,猛力一提,便将上官阳整个人,都提吊在半空当中。
“你……”
身体骤然失重悬空,上官阳顿时瞳孔一缩,大惊失色。
“放……开我……”
脖子要害蓦然被锁,导致他呼吸困难,面色涨红,连声音都变得沙哑尖细,断断续续起来。
其双臂还不断掰着白羽的强硬右爪,试图将之掰开,双腿也在空中不断挣扎蹬踏。
只可惜,无论他如何挣扎,脖子上的钩爪,竟有如铜浇铁铸那般纹丝不动,难以脱身。
上官阳顿时暴怒不已,加之窒息导致血液流通不畅,面庞很快如猪肝暗红之色,无比艰难地发出沙哑尖细的气声,狂怒道:
“你……们几个……还在……等……什么……给我……弄……死……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