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死了,咱们也去看看……”
“好。”
张氏并不是高门家的女子,又无亲戚在京城,葬礼上前来吊唁的人不多,基本都是陆府的故交。
灵堂前纸钱随风而动,气氛低落沉闷。
陆知礼和陆云晴跪在火盆边烧纸,火光映在两人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陆砚修站在堂前的小路上,不时与来客寒暄,眼神下意识瞟到灵堂一侧的苏荷,粗麻的丧服在她身上显得宽松,素净的脸上凝着一抹沉痛。
察觉到目光时,她回望过来,随后淡淡的移开了。
刘氏来到灵堂前看到张氏的棺材时,面露伤痛,很快就伤心到晕厥,被秦嬷嬷和杨婆子给搀扶回葳蕤阁了。
若不是苏荷瞥见刘氏对两位老仆使眼色,还真是会跟外人一样相信她们的婆媳情深了。
柳萋萋腹中有孕,不疑出席丧葬之礼,因此并未现身。
“陆大人前来吊唁!”
门外小厮高升喊了一声,引得陆砚修和苏荷侧头看去。
当年陆志平死的不清不楚,昭阳长公主因此与陆府结怨,陆淮鹤也从未与其相认,没想到这次张氏一个女眷去世,他还来吊唁了?
陆砚修赶紧上前迎接,见他身穿圆领窄袖玄色袍衫,神情庄重缓缓走来,忙拱手待道:“不知陆大人前来有失远迎……”
“请节哀。”
“陆大人这边请。”
进入灵堂后,陆淮鹤在灵位前点了一炷香,行鞠躬礼,用丫鬟们呈来的酒水净手过后,才站至一侧。
他一来,陆砚修也不接待什么客人了,只跟在身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起张氏生前的事迹。
如若能靠着母亲的去世让陆淮鹤以及昭阳长公主对陆府多一丝怜悯之心,也是好的。
苏荷望着火盆里的焰苗,听见陆砚修自作多情的赘述,不由觉得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