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现下能不能控制得了自己。
他停了半晌,俯身一把钳住赵幽的下巴,目色深如寒潭:“现在我问你话,你给我如实回答。”
“问,问,你问。”
“你和夏桉,何时认识的?”
赵幽挤了挤肿成一条缝的眼睛,努力思索了一下:“去年春天,在一次聚会上,还是她主动找的我。”
“她找你?找你何事?”
“好像,跟我谈了她姐姐的事。对了,她告诉夏媛讨厌我。哼,那个贱妇,没嫁我之前,就特么地给我丢脸,幸亏夏桉告诉我,让我新婚夜就将她制服了。”
盛枷挑眉:“她主动找你说此事?”
“千真万确,那是我们的初识,我记得清楚。”
“后来呢,你与她之间,发生过什么恩怨?”
“恩怨?我对她就只有,痴恋,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与她毫无恩怨,就只是见面说几句话而已。”
“你可有在何时何地,欺辱过她?讲实话,不然我今日让你走不出这间画舫。”
赵幽激恼:“没啊,真的没啊,除了昨夜,我可都是哄着她的。这丫头机灵,实在不好对付,你应该也是知道的吧?即便是昨夜,我也是搭了一车的财物才了事的。”
这样讲起来,他真的是从始至终,半点便宜也没从夏桉身上捞着。
盛枷死死盯着他的眼睛,确认他没有说假话,才一把甩开了他的下巴。
所以,夏桉对他的仇恨,从这蠢货的口中是问不出来的。
赵幽疼痛难忍道:“你让我说的,我全都说了,该,该放我走了吧?我真快要死了。”
“昨夜为何是她去的侯府,还是在夜里。”盛枷又沉声质问他。
赵幽这下沉默了须臾。
盛枷又一个眼刀剜下来。
“是她嫡母,她嫡母,那个女人也想让她做我的续弦。”
盛枷眼眸黑得像炭。
“你最好收起这份心思,她,你娶不了。”
他冷冷睨着赵幽,猛得又狠狠朝他身上踢了两脚。
赵幽被踢地口中又猛地涌出一口鲜血。
感觉自己胸口好像被踢裂了,八成是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