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门外偷听的何香梅冲了进来,“我呸呸呸,坏坯子的骨血,谁敢养。你莫想来霍霍我家成杞,我家有儿媳妇,孙子是早晚的事,不稀罕养狼心狗肺的东西。”
何香梅说着还要去打那个叫渔娘的小妇人,被徐怀山拦住了。
“谁让你进来的?”
“我不进来,你是不是想要答应啊,小时候养你兄弟,老了还帮他养孙子,你是不是有病啊,徐怀山……”
“不会。我不会同意的,嫂子。”徐思雨淡淡一句,先把何香梅应付了。
她望着徐成远,当初分家时,徐王氏都把偏心徐思雨的事儿说开了,她不明白这个大侄子对她为什么有无法消除的敌意。
“在你说清楚你为什么放火之前,你没有资格交代任何事。”
三年了,徐成远带着徐怀川夫妇外走,一定不是山穷水尽的境地,要不早回来了。
他们好好的过了三年,怎么又无缘无故的来烧徐思雨的房子。
若人知道自家的亲戚发达了,不应该上门打秋风、讹钱要好处吗?
怎么会不要钱,而冲着同归于尽的路数上去呢?
徐成远有个聪明的脑子,可惜没有本事的父母。
但他不恨懒散又懦弱的父亲,也不怨偷奸耍滑,蝇蝇小利便可诱惑的母亲。
他只怨那个不该出生,却被奶奶无条件偏爱的小姑姑。
是小姑姑让他们一家吃不上白米、白面,是小姑姑要他们像奴隶一样的服从。
徐成远看不起家里的其他人,他们怎么这么没用,明明看不惯、想反抗,可又主动让徐思雨压榨。
徐成远很早就萌生了带父母离开徐家的想法。
他成天在村子里外混并不是白混。
看着赚钱的门道,他都去淌了一水,在徐家分家的前后,才找到一条赚钱又不算太苦的活计——替钱庄要债。
跟着钱老大办事,成功一次有一分提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