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陈枫忍不住笑出了声。
笑声在沉闷的牢房中荡漾开,仿佛在讥讽这个曾经对他不屑一顾的质子竟然会有如此逆转的一天。
“说说看,你打算怎么做?”
陈枫饶有兴趣地问道,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杀了陈景阳。”
陈宇珩几乎是在压抑着颤抖的声线说出这句话,“他一死,齐国便只剩我一位成年皇子。我可以成为储君,便可将齐国献给六弟,只求六弟以后让我富贵终生。”
“你就不怕我当真,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陈枫语调平淡,仿佛是在商量天气。
“要赌便全盘皆赌。”
陈宇珩露出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然神色,继续道:“况且,我知道六弟不是寻常之人。你我之间也没有什么生死大仇。”
陈枫不置可否,眉头微微一挑。他考虑片刻后,点头道:“行,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多谢六弟成全。”
陈宇珩的眼中闪烁着一丝激动的光芒,如此一来,小命算是保下了。
陈枫走出阴暗潮湿的地牢,伸了个懒腰,阳光洒在他的脸上,让他觉得分外舒适。
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心中暗道:“陈宇珩,但愿你真有这份本事。”
与此同时,博安城城南的一处简陋民房外,热闹非凡。
红绸高挂,鞭炮齐鸣,空气中弥漫着酒菜的香气。
这可不是什么达官贵人的府邸,而是乞丐二狗子,娶媳妇的大喜日子。
二狗子今日容光焕发,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招呼着来往的宾客。
这些宾客大多是些街坊邻居,还有不少闻着味儿来蹭吃蹭喝的闲汉。
他满脸堆笑,逢人便拱手作揖,嘴里说着吉祥话,俨然一副幸福新郎官的模样。
酒席摆了满满十桌,鸡鸭鱼肉,应有尽有,对于这些寻常百姓来说,已是难得的盛宴。
众人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就在这时,一队人马打破了喜庆的氛围。
几个身穿齐国服饰的男子,簇拥着一位脸色阴沉的青年。
在一队大炎士兵的“护送”下,来到了二狗子的婚宴。
这青年正是齐国大皇子陈景阳,而周围的则是齐国使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