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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泛起鱼肚白,南宫聿缓缓睁开凤眸,眸光温润瞧着怀里熟睡的女子,乌黑柔滑的长发,皮肤白皙,羽睫修长,耳边是她轻浅的呼吸,他不禁薄唇微微上翘,笑颜难得且完美惑人。
昨夜他本想哄她睡了就离开,不想也睡熟了。他以为一直独眠会不习惯身边贴着个人同睡,没想到竟睡得这般安稳。
南宫聿低头,唇亲近她的秀发,吸入幽兰香,他磁性略带沙哑的声音说:“凤云瑶,走不掉的。”
他闭上眼,轻在发间落下一吻,再低头,吻就要落在她光洁的额上时,耳畔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沉醉的心神被唤回来,亲吻停下,南宫聿凤眸睁开,眸光精锐。他动作轻缓地撤开身子,为她掖好轻薄的棉巾被,整理衣袍束上锦带,不见分毫起床气,与生俱来的英挺不凡。
衣容站在门口踌躇,门就从里面打开了,南宫聿周身气质如常,衣冠俨然。
惊风从屋檐下来落在南宫聿身侧,“王爷。”
南宫聿颔首,凤眸瞥一眼衣容,衣容立即低头收敛审查的目光。
“时辰尚早,不要进去吵醒她。”话落,南宫聿抬步往苑外走。
惊风瞧愣模愣眼的衣容,跟上南宫聿。
“去吩咐伙房做两碗醒酒汤。”惊风听到南宫聿的话,应声“是。”转去伙房。
辰时过了云瑶才醒,宿醉后头很疼,她手撑起身子,一手按住额头使劲儿揉两下,稍有缓解。
云瑶起身脚撂地上,坐在床边又仔细闻了闻,为什么床褥上有沉香味儿?
“姑娘,你醒了。”衣容端着一盆水进屋,“姑娘饿了吧,饭早备着。”
云瑶摆摆手,“衣容,我觉得身上好大的酒味儿,还是先洗澡吧。”
“有吗,我没闻到啊?”她能说只闻到沉香味儿吗?
看着云瑶完全不记得昨晚摄政王留宿的事,衣容咬咬唇终是没说,若是知道日后见摄政王多尴尬呀!
“姑娘等下,水是现成的,马上来。”衣容去耳房,不一会儿,云瑶就听到她脆生生地喊,“姑娘,成了。”
云瑶进来,脱下衣服踏进浴桶,将自己泡在花瓣水中。好久,云瑶都没有听到衣容的动静,平日里话很多,突然一个字不说,太不正常了。
“衣容,我昨晚喝醉了,好多事没有印象,没发生什么吧?”云瑶仰头颈部靠着浴桶边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