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心虚低头不敢与南宫聿对视,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会怕南宫聿怕到像老鼠见了猫。
燕景宥视线随着南宫聿冰冷的眸光缓缓落向太子惨白的脸,见他只差没把“畏惧”写上去,暗嘲,心已经输了只留躯壳能支撑几时?
南宫聿冷着脸坐下,身上渐起杀气,他看着地上瞳孔放大的赫守治说:“赌。”
赫守治气都不敢出,惊惧噎咽一下,大脑一片空白,嘴上机械地复述:“赌……赌。”
赫守治说完就看到南宫聿骨感的下颚往桌案扬一下说:“写。”
赫守治坐在地上往后挪两下,没起来。
云瑶也觉得此时的南宫聿可怕,他身上的戾气能辟邪镇妖。
为自保,天机阁训练着一些快刀手,江湖上凶狠的也见过。但都不似南宫聿骨头缝里透着杀气,不必出剑,这股阴森肃杀就能把人吓去半条命。
没人敢出声,连皇上都是安静的。
皇上知道南宫聿怒火中烧。此时,想做什么他拦不住,他也不想拦。
今日生辰虽不易杀生见血光,但只要南宫聿觉得心里痛快,他没意见,甚至可以帮他杀几个,弥补今日的缺憾。
赫守治双脚艰难地在地上倒腾三四回才爬起来,扑到桌案前,颤抖着手拿起笔,回忆着灵台几日前的观测结论落笔,因为手抖得厉害,字的笔画时有蜿蜒。
云瑶故意侧身将脸别开,不去看掌令史写的什么。等掌令史写完,云瑶眼角余光看着他将字条递给戚丞相才转回身。
她走到桌案前,抬头往天上看看,提笔沾墨,在宣纸上落下两行端秀小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