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僵持之际,屋内的钟表时针咔嚓一声指向五点,然后当当当的报起了时辰。
这几声钟鸣响起后,那道打不开的门倏地一下就泄了气,林聪没收住力,猛地冲进去,趴在了地板上。
而钟琴此刻也脱了力,脸颊红肿,披头散发的倒在了床上。
据说,当时钟琴不知道是被谁打了,脸肿的都不像样了,头发也给薅下来好几缕,落在白色的床单上,看着可瘆人了。
并且醒过来以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林家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得不轻,直接给寺庙捐了钱,住到寺庙的厢房去了。
文警官跟我说,他们一家子已经在寺庙住了快一周了。
我说那你带路吧,我先见见他们家人,然后问几个问题。
进寺庙之前,我拉住文警官,然后掏出三炷香在寺庙外点燃,恭恭敬敬的冲着寺庙的主殿方向拜了拜。
我是道门中人,去寺庙佛家之地解救众生,相当于踢馆抢地盘儿,得提前跟这庙里的佛祖疏通好。
我一边拜拜,一边自报家门,然后道明来意。
看着那三炷香慢慢悠悠的烧完,没出什么岔子,我才走到寺庙门前,在木质的大门上敲了三下,示意三清弟子入内,神佛莫怪。
来之前,文警官跟林聪通了电话,所以跟寺庙的沙弥讲好以后,我们就直奔厢房而去。
林聪不敢离家人太远,所以站在厢房门外等着我们。
为此,林聪有些不好意思,一个劲儿的跟我道歉,说实在是身不由己。
我倒是不在乎这个,冲他摆了摆手以后,就直接跟着他进厢房了。
这寺庙的厢房不小,朝向也好,因此屋内阳光通透,十分敞亮。
可住在这里的人看着就不那么敞亮了。
一周过去了,钟琴脸上还没有完全消肿,就头顶上也缺了好几块头发,现在结了痂,还没长出新的。
亮亮从那晚过后,精神头也不是很好。
他必须一直睡在妈妈身边,不然就不踏实,会哭。
打过招呼以后,我就先给钟琴切了个脉。
出乎我意料的是,钟琴的尺脉跳动强劲有力,丝毫不像是被冲撞过得样子。
我问她那晚的事情还记得多少,钟琴就摇摇头,说她仔细想了好几天,但真的一点儿记忆都没有,什么都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