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爷说的言简意赅,他说他昨儿晚上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牛头马面用锁链锁着一个黑影来找他了。
当时牛头问那个黑影,说:是他吗?
那黑影探头瞧了瞧吴大爷,然后点了点头。
接着,牛头就伸手捅进了那黑影的脑袋里,好一顿搅和。
等他将手抽出来,不知道拽下来了什么,然后用笔在一个册子上划了几笔,接着就对吴大爷说了句:截止至阳间二零零二年八月十五日,正式将双瞳归还给阳人吴尚明。
说完,牛头问了吴大爷一句,说你是叫吴尚明吗?
吴大爷听了连忙点点头,说我是。
牛头听了也点点头,然后将从黑影脑袋里拽出来的那坨东西朝着吴大爷一吹,然后吴大爷就醒过来了。
当时吴大爷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京城街道照进室内的灯光。
昏黄的灯光的映衬下,屋内顶棚的吊灯、吊瓶以及对面墙面上窗棱的影子,都显得十分清晰。
吴大爷瞎了快一个月的时间,现在突然恢复了视力,整个人都生出了一股新生的感觉。
他心里明白,这就是当初我师父跟他说的反噬。
当初吴刚为了弄瞎父亲,不惜毁灭生灵与邪魔外道做交换。
现在反噬的力量将吴刚的眼睛给弄瞎了,将原本应该属于吴大爷的光明还给了他。
我听了吴大爷说的,也拍了拍他的手,告诉他世事无常,凡人能力有限。
既然我们管不了别人,那就只能管好我们自己了。
后来我病愈出院,葛军觉得过意不去,打算请我和我师父去哈尔滨避暑。
师父有一段时间没出院门了,我说换换地方,也能接接地气,兴许对身体有好处。
于是,师父就答应了。
葛军这些年生意做的很大,在哈尔滨也有公司,有房产。
这回他带着陈虹和孩子也一起过去了,我们就都住在他们在哈尔滨买的新房里。
按照葛军的消费习惯,我以为他怎么着也得买个别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