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冉回到了小院,与刘氏用完了晚饭,便收拾好了碗筷,洗漱完毕回了自己的房间。
刘氏也看出来了,最近一些时日宋星冉的沉默寡言。
也知道,是自己说的那番话,大抵也是伤到了孩子的自尊心。
不过,刘氏并不后悔。
因为她深知,那些高门大户里的女人,生活的有多艰难,更知晓,他们这样的平凡人家,无论如何,也是不够格做人的正头娘子!
早些让孩子看清现实,也是一件好事。
只是,宋星冉的寡言,让刘氏心疼至极。
就在此时,外头响起了敲门声。
“请问,这里是宋仵作家吗?”
男人的声音低低的,却还是在漆黑的夜里,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刘氏手里提着一盏煤油灯,起身开门,便看见穿着一身官家衣服 ,捕快模样的男人,站在外头。
刘氏认得这男人,这是常常行走在街面上的张捕快,也是宋星冉的同僚。
“婶子,您好,我是宋仵作的同僚,大理寺遇见了一桩人命案子,我是特地过来接宋仵作去现场的!”
刘氏闻言,面上露出和蔼的笑,随即对着院子里喊了一句:“星冉,张捕快来找你!”
宋星冉也听见了外头的动静,早就穿好了衣裳,拎着工具箱走出来。
说明来意之后,张捕快对着刘氏道:“婶子,今夜宋仵作,怕是回不来了,您栓好了门,莫要等她!
等我们处理完了公务,宋仵作就在大理寺歇下了!”
刘氏颔首,对于张捕头的知礼,很是满意。
恰逢此时,对面儿的马婆子,探出个脑袋,对着刘氏淬了一口:“我呸,尚未出阁的小姑娘,大半夜的竟跟着男人走,若是我家姑娘这般举止轻浮,我非得打断了她的腿不可!”
刘氏气急败坏,全然不顾的张捕头还在,便开始撸胳膊卷袖子:“你这老虔婆,嘴里不干不净的胡乱喷粪,睁开你的狗眼看一看,眼前这人是谁?
这可是大理寺的张捕头!
我家姑娘半夜出去,哪一次不是因为大理寺遇见了人命案?
你若是嘴里在这般不干不净的,可别怪我撕烂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