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
苏沫没有言语,径自来到了内室,一眼便看见身上穿着中衣,披着斗篷在办公,满脸病态的男人。
张鹤川咳嗽的厉害,说话的声音 ,就像是被人扼住了脖子那般。
见苏沫凶神恶煞的进来,张鹤川骇住,手里的毛笔,咚的一声,掉落在了桌子上!
“娘子……咳咳咳……
怎么来了?”
苏沫看见张鹤川几乎都快要把肺咳出来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张鹤川,你真是好大的能耐!
若不是亲眼瞧见你生病了,我还以为你在外头金屋藏娇,养了外室呢!”
见苏沫的眼尾,染上了一抹潮湿,张鹤川心中竟然一喜。
本想上前,却碍于自己正咳嗽,本能的后退了一些,用手帕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娘子,这说的是什么话!
我与你才新婚,正是新婚燕尔的时候,什么外室,什么金屋藏娇,亏你想得出来!
郎中说,我这病来的,又急又凶,我不是怕病气过给你?
你这么娇气,又怕疼,又怕吃药的……”
“你是怎么知道我怕吃药?”
苏沫一句话,屋子里瞬间安静了!
苏沫上前,张鹤川便后退,甚至是开始把人往外赶:“你快快回去吧,我再用上几日的药,就能恢复痊愈!”
“我们从苏府回来的那一日,你就病倒了是吗?”
张鹤川否认,他并不想让苏沫知道,那一夜,他高热不退!
连续烧了两日,再醒来的时候,整个人像是虚脱一般。
“张鹤川 ,你是为了去给我买窑鸡,才受了风寒病倒的?”
“真不是!
娘子……
你,别哭呀!”
看见苏沫落泪的那一瞬间,张鹤川胸口左边的位置,疼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快步上前,绕过了桌案,伸手去给她擦拭眼角的泪:“娘子,你别哭了,都怪我不好我不应该骗你!
我本想着,有个三日两日的,便能恢复痊愈!
谁曾想我这身子,这么不争气……”
张鹤川其实撒了谎,若不是害怕会将病气过给她 ,苏沫也犹如他这般难受,他早就回去了!
天知道,这几日他是度日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