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尘稳了稳心神，端起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心中的震动才稍稍平息了一点。

张瑞见状，也是给姚尘续上了一杯茶。

“您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我还一直以为我藏的挺好的。”

姚尘心中苦笑，在张瑞把他体内的内力压回去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想要强行动手是不可能了，对方的实力远远在他之上，别人没有一巴掌把他拍死，已经够给他面子的了。

不过张瑞没有杀他，又说会满足自己来的目的，应该没有恶意，自己可以好好问问心中的那些疑惑了。

“从你第一次想在陛下的宴会上接近我的时候就感觉到你的不对劲了，没有人会在那个时候接近一个被废的宰相，你给的理由也不够令人信服。只不过你是许得庸弟子的身份是被陛下认可的，我当时也有其他的事情给牵制住了，所以耽搁了下来。”

“后来我找人仔细的查过你，没发现什么异常。但是在救治海儿的时候，我发现了破绽。你表现的，完全不像是一个神医弟子应该有的样子，你处处小心，不敢多做，生怕露出什么破绽。反观李晴，她则是一直在尝试，不肯放弃。”

“你害怕我在你的表现之中看出破绽，所以你不敢动手，但是作为神医的弟子，这才是最大的破绽，也是最不可能的事情。没有人一个医者会对疑难杂症不感兴趣，你师傅许得庸是这样，王仲景是这样，李晴也是这样。可你，却不是这样。”

“医者的身份，不过是你的掩护罢了，所以你当然没有他们那种执着，和对疑难杂症的执念，这也是你这个身份最重要的东西，但是，你没有!”

姚尘苦笑，他就是担心多做多错，所以才尽可能的保持沉默，没想到反而害了自己。

“我说了，你在医术上面有很高的天赋，可你在演戏上面却是一无所知。你不会扮演自己的角色，这是简单的用它做掩护，自然会露出破绽。”

“想要真正假装一个角色，你就必须得彻底的融入他，成为他，做他应该做的事情，忘掉自身的痕迹，对此，你差的太远太远了。”

张瑞似乎变得非常善谈，滔滔不绝的讲述着自己的发现，偶尔喝一口茶水，然后又继续自己的话。

姚尘无奈，想起了公孙怀说过的话，自己确实不像是一个医者，或者说姚尘从心底里就没把自己当医者看，这也就注定了自己一定会有破绽。

“那您为什么要放过我？您应该知道我的目的吧？”

姚尘毫不客气的拿过他手里的茶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反正自己也打不过他，他也没恶意，干脆就问了出来。

“这个后面我会告诉你，，在此之前，我想知道，你到底是谁？公孙衔昱又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