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和尚无言以对,只顾念着佛号。
莫娜丝听得好笑,又弯腰偷看两人,刹那间心头一震,这两人不是旁人,正是狗肉头陀无碍和尚和觉远和尚。
这俩和尚武功不可小觑,当初在郑州之时,若非李真人出手,要擒住他们亦非易事,只可惜这两人在押送途中被黄老邪救走了。
又想这两个贼和尚识得自己和无痕,若他们与那狗男人联手,己方说不定敌不过,更莫说擒住狗男人了,心念一转:“你不是要吃狗肉吗,那正好,我让你们吃个够。”
稍作装扮,摘了头巾,在脸上涂抹一番,趁着无碍和觉远说话喝茶之际,闪身下了楼,往后堂而去。
她轻功颇为不弱,未弄出多大动静,那无碍和觉远只顾掰扯佛法与慈悲为怀,并未留意。
她到了后厨,见那厨子正在给狗剥皮,心想自己太心急了,但又寻思,若能在此处毒倒那狗男人,嘿嘿,岂不是一举两得,当下寻了个隐蔽角落藏好,耐心等待下毒时机。
陆无双见莫娜丝蹑手蹑脚离去,便从床榻下钻出,瞧了瞧床榻前几滩水,啧啧两声,愈发嫌弃,行至那老鼠洞旁,见那一摊水旁竟有一块玉佩,便拾起仔细端详,心想这妖女难道认出师弟了?
趴下去从老鼠洞望去,只能瞧见帷幔上的人影,显然瞧不清人,但也知晓发生了何事,听着那声响,脸颊不由发热,心中又骂:“贼师弟,你简直就是畜生,便是做三个月好吃的,我也不饶你了。”
又想表姐被他祸害了,暗忖:“这般三心二意、不知廉耻的狗男人,我便是嫁给郭大郎也不稀罕,表姐还当他是个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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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更是气闷。况且隔壁在做那等事,自己一个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如何去叫停他们?
气闷过后,又好生矛盾,过了一会儿,忽听得脚步声渐近,心头一惊:“那妖女回来了?”又想:“正好,她不知房内有人,定然没了防备,我便偷袭她一下。”
但那人走到门外,只轻轻叩了几下门,并未推门而入,显然不是莫娜丝。
那人叫道:“莫娜丝,睡下了吗?”
乃是无痕的声音。
陆无双大惊,那妖女没去找这贼子?这贼子武功高强,十个自己也非他敌手,大气也不敢出,心怦怦直跳,打定主意他若进来,便跳窗逃跑大叫师弟,却不知无痕被易逐云重伤,尚未恢复。
那隔壁的声响,也瞬间停了!
显然亦是听到无痕声音之故。
无痕又叩了几下门,见没动静,也没推门进去,只沉声道:“我知你对那小贼有些好感,但那贼子憎恶我大蒙古国,是绝不可能归顺的,你若再与他有何纠葛,四王爷那边也不好交代。战事顺利还好说,若不顺,或那贼子再来捣乱,到时候四王爷会如何看,大汗又会怎样看待珍珠教,那么多珍珠寺和信徒又该如何?护国法师也觉你有些任性,对此颇为担忧。”
他声音虽小,但功力不凡,穿透力极强,陆无双听得清清楚楚。
无痕见里面没动静,又道:“我知你生我气,当初虽骗了你,但那已是十几年前之事,难道就不能放下?这十几年来,我心中一直念着你,无时无刻不在想你,重逢后,更是夜夜难眠。”
说完,仍无动静,心想她莫不是去给易逐云那贼子报信了?想到这里,又道:“你是不是不在里面,若不回应,我便要推门进来啦。”
陆无双大惊:“这贼子竟痴恋那妖女!”心中一动,哼了一声,却不答话。
门外无痕听到这声冷哼,轻笑一声,说道:“知你无恙,我便心满意足了。我此时来与你说这些,是得了护法应允的,你莫要生气。”又道:“不打扰你了,我回去了。”
里面回了一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