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无双在旁道:“师弟,你念吧,我听着。”
易逐云笑道:“好。”
便念起九阳真经来。
此时正值暮春,天气晴好,风光旖旎,易逐云生性豁达,又有佳人相伴,便一路游山玩水,边传授程英真经,众人欢声笑语,其乐融融,只是陆无双在侧,易逐云纵有三位佳人,也不得肆意而为。
这夜,易逐云睡到半夜,忽听程英喃喃道:“云郎,我好冷。”
易逐云伸手一摸,只觉程英身子如冰,心下大惊:“难道九阳真经也来不及救她?”又想:“是啊,此功非一朝一夕可成。”心焦不已,恰似那知晓答案却来不及答题一般。
易逐云赶忙将程英扶坐好,急急运起内功相助。
程英浑身冰冷,已然昏昏沉沉,虚弱说道:“云郎,我怕不行了,你答应我一事可好?”
易逐云忙道:“莫说这等丧气话,快打起精神,定能无事。”
程英又道:“若我活不成了,你往后可要照看表妹,她不喜李莫愁,莫让旁人欺负了她去。”
绿萼与洪凌波听得,赶忙翻身坐起,三人一同运功,帮程英抵御那寒毒。
一侧的陆无双也翻身而起,蹲在几人身旁,带着哭腔道:“表姐,你定会好起来的。”
程英有气无力地道:“表妹,我好痛啊,痛死我了。”
陆无双泪如雨下,也坐下运功相帮。
程英只是喊着:“云郎,我痛得要死了。”
易逐云亦是泪流满面,道:“好娘子,你说什么我都答应,放心,便是阎王来了,为夫也定能将他打发了。”
程英已然神志不清,嘴里时而喊着“妈哟”,时而唤着“娘哟”,不多时,便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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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见她这般痛苦,都心疼落泪。
一个时辰过去,洪凌波与陆无双功力稍弱,二人已瑟瑟发抖。
洪凌波暗暗心惊,说道:“师弟,这寒毒好生厉害。”
易逐云道:“师姐,我和绿萼就行。”
洪凌波和陆无双遂收功,各自打坐运气。
过了会儿,陆无双起身往篝火中添了好些干柴,边添边道:“若不是李莫愁骗人,耽搁这许多日子……黄老邪曾说,这毒一旦发作,可是一次比一次厉害,只需两三次,便有性命之忧。头一回时,黄老邪给表姐服了诸多丹药,又为她疗伤七日七夜,我在旁添火,黄老邪都冻得直哆嗦,才勉强压住此毒,上次表姐为救郭姑娘强行出手……这次……”
程英乃是她唯一亲人,她心中又急又气,边落泪边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易逐云眉头紧皱,默默无言,他虽练了九阳,却是自己改版,结合了原有内功与玉女养生功,虽只差一两个月便可功成,可此刻却也无奈。
到了第二日,程英依旧昏迷不醒。
易逐云心想:“我这经脉不就似个低配版的九阳么?”
当下改变策略,缓缓以真气通走三关,鼓动真气,将吸入体内的寒毒,靠着自己独特经脉与内功,一丝一缕地化去,同时以九阳行功之法助程英运转周天。
有绿萼深厚内力相帮,倒也应付自如。
这法子果然奏效,程英身上寒意渐消,神志慢慢恢复,已能自行运转周天,众人知晓她性命算是保住了,这才长舒一口气。
待到第四日夜里,程英体内寒毒已化解得差不多了,只是丹田处仍有余毒,易逐云想尽办法,却无论如何也吸不出来,试了各种运功之法,都无功而返,折腾至凌晨,实在没了法子。
程英劝道:“云郎,罢了吧。”
洪凌波见他与绿萼皆是憔悴不堪,心疼不已,说道:“师弟,你且歇歇吧,许是要等英妹练成九阳真经内功,方可驱除这余下寒毒。”
易逐云无奈,只得罢手,心想着若没绿萼相助,自己怕也扛不住,即便有九阳真经在握,怕也只能眼睁睁看着程英香消玉殒了。
几人用过吃食,便躺下歇息。
易逐云心有余悸,对绿萼道:“绿萼,这次多亏有你,不然我当真不知如何是好。”
绿萼挪了挪身子,靠在他肩头,虽疲惫,却满心欢喜,柔声道:“我只怕你不需我帮忙呢。”
易逐云赶忙道:“我怎会不需你,我永远都离不得你。”
绿萼又道:“谷里有不少药材,咱们明日快些回谷里去。”
易逐云应了一声。
众人说着话,便渐渐睡去了。
天还未亮,一阵风声掠过,易逐云猛然惊醒,起身一看,程英已然没了踪影,再瞧一旁,陆无双也不见了。
他一跃而起,极目远眺,只见山坳里似有几个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