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心思最为敏感,哪怕对方态度稍有转变,她们亦能敏锐察觉。
莫娜丝便觉易逐云对自己态度忽地冷了些许,心中微有不忿,掐了他一把,嗔道:“哼,我乃蛮夷女子,你还是南蛮子呢,你竟恼起我来。”
易逐云长叹一声,道:“小贱婢,你是头发长见识短,很多事情你不懂。你莫瞧南边那狗皇帝昏庸无能,嘿嘿,然南边百姓的生活,可比蒙古匪帮统治之地的百姓好得多;若非蒙古匪帮肆虐,此等无能皇帝,方为好皇帝,反之,那些想干大事、想青史留名、想到处征服的‘雄才大略’之主,才是害得百姓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罪魁祸首。”
莫娜丝笑道:“你歪理倒是不少。”
易逐云扭头道:“师姐,你说有无道理。”
洪凌波沉吟道:“南边百姓的生活,确是好得多……这北边,人都被鞑子杀尽啦,还谈甚么生活?”
易逐云嗯了一声,又道:“一个民族,若是脊梁骨被人打断,便再难接好,若是膝盖骨被打折,被逼迫跪下,便再难站起。能被打断一回,便能被打断二回,人便成了奴才,成了猪狗,便再难做回人啦。
“我既逢此乱世,那定要风风火火活一回,即便没有武功,也会设法组织队伍干掉这群鞑子匪帮。
“现今,我成了练武之人,那更需存这一口气,若是这口泄了,这辈子武功也休想练上去啦。我虽算不得大侠,勉强可称一小侠嘛。
“何为侠?
“侠即自由!
“侠即反抗!
“侠即斗争!
洪凌波心中微动,说道:“师弟,我就爱你这股劲儿。”
易逐云笑道:“我也爱师姐那股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