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一定,”林深摇摇头,“我觉得光靠凭空想象去构筑一个相对完整,还带着生活规律的空间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至少我们观察到这里的人都各有各的习惯和性格脾气,所以我觉得根源里对方还是依托了这里曾经真实发生过的事情,只不过现在通过这种奇怪的能力,把它变成了自己想要的模样。”
薛易航闻言,点了点头,“我比较同意林深的说法,几次观察到的事件都跟碎花裙的女人脱离不了干系,而至少就我们目前看到的情况,这些被选中的人……嗯……曾哥这个人暂且不提,另外两个人很可能对她都做了些什么过分的事情,所以才被从居民当中筛选出来,得到了这样的惩罚,不然这些表演显得有些多此一举。”
“而且我觉得,这里的人估计有一部分根本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唐巧再次开口,“这样的话,身体炸开的人以某种理由从这里合理化消失,才有了意义。”
“所以,就是你们之前说的那样,”许柏翔使劲咬了一下嘴唇,“是为了不破坏这里的平和?”
面对几个对着自己点头的人,许柏翔脸上表情复杂。
他用手敲了几下脑袋,重重叹了一口气,“那这算是什么意思?就算这地方变成这么个鬼样子,但是还想继续过着安稳平静的生活?”
“谁知道呢?”薛易航笑了一下,“有些东西的逻辑不是我们能用通常思维理解的,但现在表现出来的样子,或许就是这样。”
“那我们呢?”
面对许柏翔的问题,向萧萧想了一下回答道:“看我们表现?或许如果我们能顺从地按照这里的规矩生活下去,就容纳我们成为一员,但如果我们有不一样的想法,它觉得它随时都在看着我们,有的是办法一个个解决掉?就跟那些爆炸的人一样?”
“那这就难怪了,”唐巧眨眨眼睛,“把我们全都拆分开,也不担心有可能看不到谁的行动,是因为它其实每个角落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唐巧的这句话让许柏翔有些不自在,他搓了搓手臂,四处看了一眼。
咕啾。
咕啾。
说话间,他们以缓慢的脚步往外走。
每一脚踩下去都发出令人不悦的声音,许柏翔来回搓着自己的耳朵,感觉极其不舒服。
而等他们绕到厂房前面,看到道路两侧原本把路遮得基本不透光的大树,变得像是不断融化滴落着烛泪的奇怪东西之后,呼吸皆是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