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候,那位去了之后,当场就有所发现;还找出了当时的真正现场,以及暗藏废庄中的密室。”
“这么说,这位当世杜根、张俭的奇人,居然还真有几分能耐;都把京兆府和翎卫府的那些人,反衬成酒囊饭袋了?”
年轻官人闻言却是微微错愕,随即又道:
“那你就该继续跟进了,看看他们最后能够挖掘出个什么样的道道来。到时候,朝廷专设暗中查访的小三司毫无进展;倒是打草惊蛇、敲边鼓的管城那边出了成果;那可真是乐子大了。”
“那敢问中候,是否需要?……”
年轻金吾卫士,又意有所指的问道:
“不要给我徒多生事,凭的惹上无端干系;难道你以为,小三司那边,就没有人暗中盯着么?里头那魏(东亭)宪台,可是郭某人同出一脉的学长和师兄啊!”
年轻官人却是摇头道:
而在重新登记了身牌和后续事宜之后;再从修政坊乘车向西前往右徒坊,也不过是几刻的时分。然而看起来气色憔悴,明显操劳过度的郭崇涛,却是提前得了通报主动迎了出来;声音嘶哑而倦怠道:
“多亏了你的发现,却是帮了本宪的大忙了;接下来,却是还请继续指教江生了。”
“此乃应有之义,”
江畋淡然点点头,又主动要求道:
“只是在前往现场查看之前,是否能够给我提供一份,这右徒坊最近一次翻修和兴建,所留下的布局图样?”
“好!还请稍待片刻。”
郭崇涛亦是满口答应到:
毕竟,当初他将这位从别园里请出来,也不过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万一心思;但没有想到一出手就真的给了自己这番惊喜。这也让籍着查案为由,间接插手他人职权范围,而显然有些名不正言不顺的郭崇涛,所承受的压力一下子就减轻了许多。
毕竟,相对于右翎卫府和京兆府,接连在这件案情上所闹出来的纰漏和疏失;或者说是形同敷衍的态度。一下子就反衬出了他这边一心为公,竭尽所能的难能可贵了。因此,哪怕对方提出的要求,明显有些不合规矩,他还是大包大揽地应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