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能说,说了也没有任何益处,反倒会死更多的人。”中年女冠瞠目欲裂道;然后江畋脚尖一碾,她的一截手指扁如肉糜,而失声惨叫和痛哭起来。江畋冷冷道:“现在是我定规矩。”
又过了两刻光景之后,已经是涕泪横流的中年女冠,左手只剩下三根完好手指;另一支右手掌也被再度钉在了地上。但她也并不像是口中所宣称的,那么硬气和坚强;或者可以淡漠生死。
至少江畋在针对人体神经节点,不怎么流血却制造痛极的神智错乱之下,她多少还是说出一些有的没的所知信息。而判断其中真伪的最好办法,便就是江畋视野当中,那一点点增加的任务进度。
而后,江畋又将挂在外间窗台上的那名蒙面凶手,也给拖了进来摆在了她的面前;然而,中年女冠看见了他真面目之后,却是惨笑道:“果然如此,竟然还是他,枉费了这么多年我……”
下一刻,江畋就一剑捅在这名凶手的大腿上,顿时就在血如泉涌之下将其痛醒过来;只见他挺身起来想要反抗,却发现自己四肢剧痛无力,只能在地上挣扎蠕动着;而中年女冠见状却是惨笑道:“好……好……,你也落得如此下场了。”
“如今妾身命不久矣,也死不足惜。”随后,她转头对着江畋恳求道:“能否请您好好的炮制这厮,为我观中的死难者报偿一二,我自然会将他的来历和背后主使者,和盘托出。”
“贱人你敢!”这名凶手却是咬着牙齿怒斥道,随即又扭头对江畋“你不知道,自己招惹了谁,完了完了,所以的人都要死了。”
“那你再多告诉我一些内情,”江畋却是不动声色到“待我好好地盘问对证之后,就可以想法子让他和他背后的人没法好过下去。”
不久之后,在就近街铺赶来的武侯,和闻声而至的巡街金吾子弟,开始撞门闯入的激烈动静声中;江畋也自这座楼舍内上一跃而起,在渐渐升腾而起火光和烟雾当中,悄然无声的飞身离去。
而后,他站在游仙观对街的屋顶上,看着那些气汹汹闯入其中的金吾子弟,将数个五花大绑的身形,给拖曳出来压上了一辆预备好的槛车。而在江畋视野当中的任务进度,也足足增加了5+%。
但是更关键的是,他有了下一阶段可以探寻和对证的目标;因为这位中年女冠,居然是当年事件中的一名宫婢。根据她死前的揣测提供了一份,涉及当年多个不同身份和职位的潜在嫌疑名单。
因此,在江畋离开青龙坊的过程中,又特地避开被惊动起来金吾子弟;以及其他相对扎堆的守夜哨位和奔走巡逻路线。从北面的修政、修行、昭国、晋昌各坊,足足绕了一大圈才转回到曲江附近。
由此他也再度见识到,在主干街街道维持的宵禁之下,各处形同后世大型综合小区的城坊当中,繁复多彩的居民夜生活;以及一些偶然瞥见的鸡鸣狗盗事件,甚至是令人有些瞎眼睛的个别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