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据说在每一次季赛的赛道尽头处,可是有机会看见那些受邀前来助兴的娇娥,将贴身抽出来的肚兜与柯子,当空抛洒纷飞的情景了。江畋如此凌空遨游着,一边满心慢慢思虑和回忆着,过往生活的点点滴滴。
然而下一刻他突然再度收势,松开了远处继续牵引的力量,悄然无声的落在了一处凸起的牌楼上。因为,他看到了远处殿宇茨比的兴庆宫了。虽然这些年少有入住,但宫墙间游曳的火光和兵甲,却是鱼贯来回不绝。
而后,他又看了一眼自己所在处,这里就是道政坊东门头的宝应寺;下一刻,随着江畋的念头一动,从不远处灯火依稀的连绵大宅之中,突然就浮现出了一个十分鲜明的词条“密切接触者/标记点1号”。
他不有哑然一惊,自己好像无意间飞着飞着,就摸到了可达鸭家/裴氏大宅来了?下一刻,他却是心念一动有了计较,突然再度跃身翱翔而去;径直掠过了高耸牌楼和乌头大门、内壁和前庭,五间三架正堂和偏厅、左右别院……
然而,在路过其中一座灯火通明、歌舞不绝的池畔楼台时;江畋忍不住盘旋下来多瞅了几眼,不由略有些叹为观止的咋舌道,这些门第中人也真会玩。因为,里头的无论是舞姬还是乐伎,都是衣不蔽体的卖力表演着。
接下来,他沿着大片小堆分布的亭台楼阁、花树山石、池榭廊道;一路飞到一处凹形分布的三重彩绘楼阁,边上的大树上;顿时惊起了一窝沉睡雀儿的细声乱叫;然后,下一刻又被江畋眼疾手快的蒙布盖住,顿时就息了声。
又过了片刻之后,确认了庭院当中除了虫鸣习习之外,并没有其他被惊扰起来的声响。江畋才重新跃出树丛的遮掩,向着那个词条所在的顶楼飞身而去。下一刻,随着窗格间透出来的氤氲水汽和淡淡花瓣皂角香气,还依稀的水花声。
他忽然有些尴尬起来,自己好像选择了一个错误的时间点来访。然而他这一失神,却是无意搽过窗边,也轻轻触动了窗扉后的机关,而在内里惊起沉声道“谁……谁在外间”。而后,楼阁内也顿时响起些许回应声:
“回娘子的话,是奴婢一直守候在外,未尝见过他人。”
随后,又有人走过来接连探头打开这处,贴着琉璃格板的窗扉。探头探脑的向外仔细寻索了好几遍,只看到月色如霜的庭院和风中沙沙作响的花木;这才左右顾盼着重新闭合起来回复道:“回禀娘子,窗外未曾见过任何异常之物。”
于是,在一副宽大仕女簪花游猎图的八面屏扇环绕中,一个有些嘶哑而又慵懒的女声叹息道:“那兴许是我看听了风声把。你们都退下,让我静一静吧。”
“是!”随着这些轻手轻脚的细碎动静,随着门户的掩起和遮幕的下放,彻底消逝在了室外和廊道中之后。淅淅沥沥的水声这才重新响起,然而下一刻又重重的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