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随着商州急递而来的扎子,抵达了长安朱雀门左内门的通政司和东待漏院所在;却又再度掀起了一阵不大不小的纷扰和喧议。
“回来了,回来了,已经过了白鹿原,将到杜陵了”
“这个直愣子的贸然行事,居然就让他给办成了?”
“三天两夜啊,三天两夜,就把被人劫夺的异物,还有罪魁祸首一起,都已经追拿回来了。”
“这位江监宪,可真不愧是“活太岁”之名啊。却不知这次,又有哪个家门要倒台了。”
“此话怎讲?难不成他还专门与显赫门第,过不去么?”
“那倒不是,只是这些日子下来,但凡是他经手查出的干系,怕不是被杀得尸横枕籍,便是显赫家门就此被清算株连么?”
“既然如此,大可敬而远之好了;里行院的本职,乃是剿灭和镇平兽祸;等闲也找不到他人头上吧?”
“那这一次的赏赐和嘉奖,想必就会很快落下来了吧?”
“咦,还真是破天荒了,他居然主动上书要钱了。而且,还要的可不是一时的支给,而是长期的拨付款项”
“这又是怎么回事,难道西京分部新成立,就如此缺钱了么?朝廷不是才拨给一万缗的筹办所费……”
于是在不久之后,来自江畋上书的这封呈请扎子,也被火速转到太极殿西阁门所在,掌握财税国计的三司使院处。又郑重其事的出现在了,正好当值的计相刘瞻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