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来自海上撒丁王国的介入和干涉,更是给他带来了莫大的转机和助力;让他得以充分发挥出,外交官家庭浸染出来的出色口才(甜言蜜语)和斡旋手腕;成功打动了撒丁军队的海军统帅。
不但索要到了,预期之外的大量物资和武器的援助;甚至还以利害得失和长远的收益,说服了对方派出撒丁海军的战斗连队,加入到本省王党,已经持续数月围攻省城蒙彼利埃的战斗中去。
然后,他又以撒丁王国的支援和助战为重要的筹码,对内进一步的压制和排斥,那些不服从自己的武装团体和派系成员;逐步将他们变相的驱赶/放逐到了奥德行省去,重新打开新的局面。
因此,最终省城蒙彼利埃的攻克,也成为他人生中最为高光的时刻。因为,裹挟着夺取这座大城市的大胜之势,他终于籍此弄死了,一直试图挑战自己地位的反对派领袖,并镇压了其党羽。
然后,又通过建立南方的临时王庭和正统军的旗号,大肆的封官许愿和纵兵饱掠之下;让大多数士兵无不感恩和称颂自己之名;也让自己这个新鲜出炉的首席大臣/大元帅,越发实至名归。
虽然,他没有任何治理国家的才能,也没有任何带领军队的经验;但通过首都宫廷历练出来的权谋手段,依旧游刃有余笼络和控制了,许多拥有相应才能和特长的人士,为之卖命和驱从。
或者从某个方面说,他们那些寂寞而空虚、苦闷的妻女姐妹,就是萨德侯爵最好的潜在眼线。因此他也不吝于举办一场又一场的欢宴,用各种极尽欢愉的手段,来更进一步的加深彼此关系。
因此,在白天的正式场合中,他们就是临时王庭充满体面的重臣、官员和将领、军官们;而到了夜里,就是不分彼此的伙伴,可以交换玩伴和配偶,一起寻找欢愉尽头的另一种亲密同盟……
但是,自从他逃出首都又遇到那位大人之后,许久未曾出现的不和谐和危机感,却让他在欢宴现场中惊醒过来。他随即拉响了呼唤贴身侍从的摇铃;然而,本该有人守候的外间却是无人回应。
他不由挪动着有些麻痹酸痛的身体,跨过一具具纠缠成团的身体来到内室暗门。当他披着一件外袍,重新出现在宽大庭院一角时;也闻到了空气中弥散开的血腥,还有远方飘来的烟火焦灼味。
下一刻,他亲眼看着一名全副武装的哨兵尸体,从高耸大理石主楼的灰色瓦顶上跌坠下来。而在庭院外围值守的其他士兵,甚至都没有察觉和发现什么;直到被他冲到了面前才惊悚失措起来。
“我命令你放下一切职责,火速护送我去城内圣教军的营地;”萨德侯爵紧接无暇的喝令道:“同时吹响警报,有敌人入侵王庭,下令所有人不惜一切手段和代价,将其捕获或是消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