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只见江畋轻描淡写的信步上前,作势隔空握拳连连挥击而出。瞬间将无形的巨力轰击在这些甲兵之中,每一下都被数面蒙皮铁边的大盾,被轰击的四分五裂,又碎片横扫、崩倒撞翻了后面一片甲兵。
摧毁和击碎了前方遮挡的盾墙之后,又像是不断在其中暴击开来的炮弹一般,将这些被波及的甲兵,震翻掀倒在一边;就连甲胄都出现明显的多处凹陷;只能在台阶上横七竖八躺倒一地,吐着血末无力起身。
就在江畋越过这些甲兵的瞬间,殿内又有一片飞掷的手斧和挥投梭镖如雨,密密麻麻的掩没了他的身影。在地面上插下一片密密麻麻,然后重新现身的江畋只是一挥手,这些手斧梭镖就倒拔而起,飞掷回去。
霎那间在殿内激起一片凄厉异常的惨叫声;紧接着又若干身影从两侧,撞窗窜逃而出之后就再无声息了。然而,江畋继续步入其中,却发现有人已打翻了火油,在殿内顺着帷幕蔓延开来,烟火滚滚烧成一片。
下一刻他再度摆摆手,让“导引”模块的念力,包裹着燃烧的织物和陈设,凭空捏卷成一个硕大的火球;轰然向着远方挥砸出去,也正巧砸中了另一队闻声仓促赶来的人马,顿就将他们人仰马翻的击倒一片。
然而,当江畋再度轻易拍砸开,被用杂物堵住内殿房门,却发现里面早已经空无一人了;就连逃入其中的那名老者陈皮皮,都不见了踪影。至于本该是公室主/通海公养病的床帐内,更是空荡荡的别无他物。
倒是外间的喧嚣声越来越大,显然是位于富庭宫各处的守卫,都被这么一番动静给惊动起来;而正在相继赶过来探查和支援。下一刻,江畋就突然一跃而起,骤然撞穿天顶上的凿井和厚重的瓦当,悬在空中。
顿时就居高临下看见了,从这处居养大殿一角的花树下,宛如过街老鼠一般飞蹿而出的老者陈皮皮;只见他在几名浑身精壮的侍者簇拥下,纵身而下大殿所在高台,又大步流星飞跃着冲向了一队赶来的卫士。
紧随其后的江畋念动之间,瞬间两道流光抢先飞掠而至;几乎毫无间歇的斜斜绞断了,有意无意被挡在他身后的两名精壮侍者;断口中大片器脏与血液喷洒而出的刹那,他却像是后知后觉一般再度扑倒躲过。
几乎是一头抢地,像只笨拙老熊一般的连连翻滚着,闪到了一大块满是空洞的奇形花石背后;也暂时躲进了江畋视野所及的盲区中。这个结果,也让江畋不由心中一动,这么快就找出规避飞刃攻击的对策么?
这一耽搁,也让那些卫士抢先一步,汇合了老者陈皮皮;然后,就在挥举起来的团牌掩护下,毫不犹豫的聚集在一起,向着反方向倒退而走。下一刻再度加速跃身而起江畋,犹如炮弹一般的弹射击坠在其中。
同时再度启动的“场域”模式,瞬间将范围笼罩内的大多数卫士,都手舞足蹈的掀飞上天去;又重重摔滚在地上;七荤八素的再也爬不起来了。然而,江畋却发现作为罪魁祸首的老者陈皮皮,再度不见踪影。
然而,他转念一动跃空而起,就看见一个穿着并不合身皮甲的身影,已经逃出了好几百步的距离;眼看就要钻进通往前庭的宫墙门楼内。然而这次比他动作更快的是,江畋骤然全力飞掷而出的一块奇形花石。
就像是破空的流星一般,抢先击坠在了这处门楼上;在崩裂了大片的城牒外延,轰塌而下一角堵住了门道的同时,也碎片四溅的波及到逃亡的老者,将他瞬间就笼罩和裹卷在尘烟滚滚之中……
虽然,被迎面砸的头破血流,灰头土脸的他,还试图沿着破损的门楼跃身而起;继续向往逃去。然而当他就差那么几步之遥;就要越过门楼;就在外间聚集而来的军士面前,被无形的力量摄取住倒拖了回去。
当江畋提拎着半死不活的老者,重新回到了残破不堪,并且还塌陷了一角的后殿所在;却发现原本身陷重围的容华夫人沈氏,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和方法,成功劝服了好几队赶来的卫士,而聚拢在身边警戒着。
外圈包围着更多对峙的卫士。随着江畋的骤然现身,又条件反射一般的惊骇和警惕莫名,齐刷刷倒退了十几步;显然是在此之前,多少目睹了江畋大杀四方,如入无人之地的壮举了。下一刻,就见沈氏喊道:
“犯上作乱的陈皮皮已经就擒。还请诸君随我拨乱反正!妾身当以公室之名宣誓,之前为逆贼所欺瞒者,只要及时反正就既往不纠,死伤者亦可得以抚恤。倘若继续负隅顽抗者,就算死后也要追夺家名出身。”
江畋不由心中略作赞叹者,再度突然抬手以为配合,就见地上抛弃的兵器再度悬浮起来,遥遥对准了外围的人马,剩下的卫士连忙就跪倒了下来,此起彼伏的连声喊道:“我愿追随夫人,拨乱反正讨平逆贼。”
于是在不久之后,在幸存内苑侍者的指引下;江畋也终于在一处不起眼的塔楼里,见到了被身为宫苑监的老者陈皮皮,临时所隐藏起来的当代公室之主/通海公;只是现如今的他,早已不复记忆里的威严庄重。
而只是一个须发蓬乱、肤色暗淡,脸上皱纹深重,遍布龊疮和色斑的垂暮之人;对于外界的一切反应,只会不断流着口涎,发出赫赫的浓重痰音。须知他才不过五十出头而已;究竟经历什么才变成这副鬼模样。
接下里,这一切的关键和疑问,就要落在被江畋弄昏后,活捉回来的宫苑监陈皮皮身上。为此,江畋也预先准备好两样道具;一样是可以让人体极度松弛的蛇蜥膏,一样是可以将外在感官持续放大的稀释毒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