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有了巨大石人,作为各路人马的开路先锋,平定汉楼府境内/扫荡各处散落的灰袍军;也只是轻描淡写、毫无波澜的等闲过程。往往举着巨型旗幡的大石人,出现在天际线上,敌人就不战自溃了。
无论是早已经沦陷的居城/市镇,还是身处高处险要的堡垒、城寨;见到这一幕也鲜有不会哗然动摇,或是惊慌失措的四散奔逃。就算偶有螳臂当车之辈,连同暗藏的床弩、石砲,被砸成一地碎渣。
于是剩下的人,毫不犹豫杀光了反抗者的同党,捧着众多血淋淋的头颅,开门出来跪地求饶。就算是“灰先知”最为狂热或死忠的信徒,也难免在巨大惊恐和绝望之下,集体自杀或饮药变成怪物。
又在决死的冲击中,被拍扁、碾压成一地无可分辨的血污。而那些主动参与或是被动卷入,这场突如其来内乱的诸侯/藩家、城主和家臣,更是巨大石人面前望风而降;忙不迭的交出大量钱粮士卒,
乃至是充当亲随/变相人质的亲族子弟,以为表示输诚和校赎罪孽。当然了,江畋也顺手惩处了,其中一些风评和口碑最差的,对于领下压迫最甚,盘剥酷烈的贪婪残暴之辈;其中的道理也很简单。
若不是这些蕃主家族及臣属太过不做人,让治下的部民百姓难以苟活;那明显带有邪异色彩的灰先知及其追随者,也不会发展的那么快,迅速形成一呼百应之势。要知道,吐火罗故地虽贫瘠干旱。
但同样不乏可耕可牧的土地,得益于唐人带来的先进生产技术和良种;不但盛产良马和牛羊牲畜,还有大大小小数十处的矿山,出产铜铁铅锡等矿物。再加上多条商路贯穿境内,不至于毫无生计。
在这种情况下,有些人却是贪得无厌、粗放残酷到,就连基本的表面功夫都懒得维持,自然足以成为杀一儆百的对象。因此,江畋虽然没直接剥夺,获罪藩家的家名和领地,但却流放其当主一脉。
再从诸多分家支系中,挑选一个风评、口碑,不那么糟糕的小家族,代为管领藩邸和居城;如果涉及领地跨度较大或是破碎,就用数个分支家族共管。也等于将这些藩家在短时间内分解、无力化。
因为,没有人能够拒绝,以强势镇压各方之下,代表大唐权威的江畋任何要求。虽然,这种方式未必能够解决,那些积年日久就存在的问题;但至少可以在短时间内,统合地方来解决最大的问题。
如今已经演变成,导致大月氏都督府/吐火罗故地,全境动荡与骚变的灰袍军之乱。毕竟,在这场席卷吐火罗之地的灰袍军之乱,及其背后的灰先知崇拜中;他隐约感觉到了某种,似曾相识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