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洋皱紧眉头，病秧子？结合语境，这里说的很明显就是程婉婷。

张洋打从一开始就觉得程奇峰的态度有几分虚伪，结果现在真的听到程奇峰这么称呼程婉婷的时候，张洋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看来自己这趟没有白来，张洋确信自己会有意外收获，因此直接拿出了手机，打开了录音按键。

同时，程奇峰的情绪也有些激动了起来：“什么叫为什么这么慢？你知道我为了迎接这一天，这么多年做了多少准备吗？”

程奇峰很是恼怒：“光是耐心的每天对着那个病秧子惺惺作态，都能把我恶心的够呛，尤其是看着她那张要死不活的脸，更是让我天天烦躁！”

“说白了，当初她要是能和她那爹娘一起去死的话，哪里会有这么多破事！老头子更是瞎了眼，对一个注定短命的病秧子这么器重，还打算把程家的未来交给她，简直是不可理喻！”

一边说着，程奇峰甚至一边直接将一个花瓶砸倒在地，瞬间发出了清脆的响声，碎片也洒落一地。

“这么多年，程家的产业都是靠着我才能发展到今天的地步！于情于理，公司都应该是我的才对，而且凭我的功绩和身份，当家主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至于那个病秧子，给她留口饭吃都算是看在她爸妈份上了！”

随后，程奇峰的语气才又渐渐冷静了下来：“不过，这么多年的伪装很快也就要结束了，只要等我正式接过家里的大权，到时候我会直接给她的药茶药量加上几倍，那个沈大夫我也得把他赶出云林，换上自己人，不让他去碍事！”

“这样一来，保证她活不过今年年底，到那时候，整个程家就都是我的了！再也没有人能威胁到我的地位！”

这番狂言已经让阳台上潜伏的张洋都触目惊心起来，没想到剥去了伪装的程奇峰竟然会这么可怕，言谈举止之间甚至都已经剥离了身为一个正常人的所有情感，乍一看，简直和野兽无异了。

不过，这样一来，，最为关键的证据就已经拿到了，程奇峰的伪装、下毒乃至多年的谋划，此刻都已经摆上了台面。

唯一的问题是，正在和程奇峰通话的这个人，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