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驻扎在辽东的军队多以都督府的禁军为主,而都督府的禁军一直都是花费内廷的钱粮,什么时候是户部的支出了!”熊廷弼不客气地反驳道。
见熊廷弼丝毫不给自己体面,毕自严气愤地质问道:“就算是都督府的禁军,那也是消耗咱大明的钱粮,也需要从南方调运过去,大司马有没有算过从南方运粮去辽东所需要的成本是多少?”
熊廷弼语气略显激动地大声回道:“下官自然清楚从南方运粮到辽东的成本,但现在辽东正在大面积推广新作物,而且新种了不少牧草,正在逐步实现钱粮的自给自足。
毕阁老有没有想过,若将军队撤回关内,辽东很快又将沦为女真与蒙古人纵横驰骋的地盘,那我们之前花那么多钱粮与将士血汗的意义何在?”
“大司马难道不能好好听完本官的话吗?本官说的是不必驻扎如此多的军队,而不是要撤回辽东大多数的军队,希望不要混淆视听!”毕自严被熊廷弼气得吹胡子瞪眼。
“好了,两位爱卿的出发点都是为了辽东与大明的好,不必如此针尖对麦芒!”朱由校用力地咳了一声后,看向李长庚与骆尚志两人道:“李首辅与骆老将军如何看?”
“回陛下,老臣以为辽东新复,当需要继续在辽东驻扎重兵,等辽东汉民,尤其是开原至会宁的辽东腹地汉民达到一定数量后,方可逐步减少辽东驻军!”骆尚志率先出声道。
“嗯,骆老将军的建议乃稳妥之策!”朱由校朝骆尚志点了点头后,然后朝李长庚问道:“李首辅呢?”
李长庚躬身答道:“回陛下,朝廷与内廷花了如此多的心血与钱粮去平定辽东边患,为了辽东与大明稳定,继续多往辽东运输几年钱粮又有何妨,所以,臣附议骆老将军的建议。
辽东是大明边关祸乱之源之一,甚至有超过漠南蒙古的趋势,但相比漠南,辽东雨水充足,土地肥沃,虽冬季苦寒,但不至于无法耕种粮食,只有汉民占辽东主体的时候,才能彻底消除来自辽东的边患!”